闻舒举着电话向他摆手,电梯门关又开,面前已经是另副熟悉面孔。
“今天没饭局啊?”
闻舒拉起哥哥手,全然不顾还在公共场合。
闻涛自然反握住他,用干燥温暖掌心将他微凉手指
他只记得那段日子自己哥哥憔悴得不像话,人都瘦圈,却还会安慰他,“别怕,有在。”
可惜那时他并不领情,更发现不哥哥眼底那抹哀伤。
万兴今天搞团建,整个大楼都空,闻舒得知后翘班来找许念聊天,自打回国后他就没上过天正经班。
本身就不是什安分人,让他老老实实在办公室里坐着,他能给你把房顶都拆。
奈何命好,总有人愿意惯着。
陆文州到来让万兴掀起场不小风波,私下里有人开始议论,说是许念地位不保,上代掌权人要卷土重来。
就连商业头脑为零闻舒都看出端倪,“小心点,陆文州不是那种感情用事人,浪子回头这事儿除非有利可图,否则他干不出来。”
“当然知道,”许念把玩着只胎质细腻汝窑杯,脸色有些阴沉,“他无非就是想看住,别真对陆家那群人下死手。”
话说完,又皱起眉头看向闻舒,不解问:“你说他是不是被下降头?为群酒囊饭袋当二十多年保姆不够,还要提供终身售后,家族责任就那重要?”
闻舒大笑,手里杯子都差点给抖掉,拍着好友肩膀摇头,“你不懂,大家族就是这样,从小就会给你洗脑,什狗屁责任,不就是牺牲个保全家富贵?也挺可怜。”
傍晚闻涛电话打来时,闻舒还在给许念当狗头军师,这辈子都没谈过恋爱人,分析起感情来头头是道。
边接电话边往电梯口走,许念跟在后面送,就听大少爷挑三拣四,“不爱吃西红柿,你弄个牛肉吧,不要太硬也不要太软,要有杭椒味但不要辣······”
真难伺候。
许念无奈笑,却又为好友感到欣慰。
天生命好又怎样?要是不是当年撑下来,哪会有如今日子。
许念从闻舒手里顺走那只岌岌可危茶杯,这可是他从位老手艺人那里花大价钱买,碎只都能心疼上好几个月。
“你哥当时也这样过?”他问闻舒。
出身医药世家,又是难得好苗子,当年闻涛离家南下那事儿闹得可是无人不知。
闻舒懒洋洋靠在许念肩头,眼瞅着挂在墙上那副“天道酬勤”,颇有些骄傲,“他当年可酷,跪在老家伙们面前说谁要是不同意,他第二天就要把医院给卖,爸妈吓得不行,这才把法人改成。”
言之凿凿,好像亲眼见过样,事实就连闻舒自己也不清楚闻涛到底是如何说服那群顽固不化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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