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打算,没必要事事都问你!”
身体的劳累让许念没有太多耐心。
这些年他越来越像他的大哥,唯一不同的是他尚能保持人前和蔼可亲,将那些坏情绪都留给自己。
他渐渐能够理解男人过去为什么总是那么,bao躁易怒,眼下他何尝不是在经历同样的折磨?
永远都解决不完的难题,以及肩膀上千万人的重担,脑子里的弦绷得太紧,他把自己活活逼成了一头困兽。
人情世故的家族企业转变为靠能力吃饭的实力型公司。
是好事,但未免操之过急。
在接二连三的收到族人的控诉后,陆文州决定与许念谈谈,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放任对方的这些疯狂举动。
毕竟许念完全控股陆氏才不到一年时间,他连老东西们的脾气都没摸清,就敢贸然行动,过于激进只怕日后要吃苦头。
时间就定在董事会结束的一周后,这期间陆文州也出了趟短差,回来后行李都没来及放,下了车直奔万兴而来。
陆文州不想与对方争吵,他是过来人,明白说服固执的最好办法就是亲自摔个跟头,于是挽了大衣起身:“你当然不必事事问我,但希望你时刻做好被权力反噬的准备。”
说这话时,他已经决心为对方兜底。
他只想给许念一个教训,但未料到,这个教训的代价会那么大。
短短七天,许念的办公室堪比过年时的商场,乌泱泱全是人,一刻都不得消停。
虽未明说,但对男人消失了整整一周这件事,他还是有些意见。
“出差前就不能先把家里是解决了?”
许念在办公桌后,面色不善的揉着太阳穴。
陆文州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眉宇间也满是长途奔波后的疲惫,“你下决定前为什么就不能先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