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关于们自己,什也不想说,因为说什都于事无补。所有事情看上去都符合程序甚至正义。但只有自己清楚,这里面有太多微妙不能对人言。们这代人,到底跟父辈有着不小差距。他们能把友谊保持几十年,们却要通过计算才能得出结论。还不只是心态问题,应该说,骨子里已经成种习惯。
主动坐到副驾驶,是想好好看看来时路。这条承载们两家万千情感路,如今彻底走到头。姐姐姐夫都发出鼾声。睡不着,怎可能睡着呢!在想那些年叔叔,和那些年们。叔叔年复年地往家跑,们年复年地焦急等待,现在回头看,感觉切都值得回味和纪念。这样等待,在人生中都不可复制。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想起叔叔最后也是唯次去家,父亲给他冷眼能够理解,有什
们可不像玉米那好碾轧,不定要轧多少次,用箩筛多少回,比白面讲究得不是星半点。每年春节母亲都蒸锅黏饽饽头,里面装满豆沙馅。剩多剩少给叔叔打包,起打包还有红小豆。
那些个日子原来都沉淀在叔叔记忆里。
们在屋子里说话,那位新叔叔就在院子里劈柴,手法娴熟,举重若轻。忽然想起第次来叔叔家,婶婶笨手笨脚劈柴样子。眼下这些活计,终于有人替她干。
只是,岁月走得太深。
19
们从婶婶家出来,不知怎地,气氛就觉得不对,眼神就觉得不对。家人到处散落着,却没有谁看们。自贡哥笑脸非常勉强,说你们再住宿吧。和姐姐赶紧说,不不。们从住房间迅速拎出几件衣物扔进车里,然后告别。那种叫热情情感不见,切都显得程式化、程序化。连告别言辞似乎都是提前拟好,显得特别机械。们离开时,自己都觉得讪讪,仿佛是,人家直都好心待你,你却做对不起人家事。世界上没有比你们更差劲。关上车门,姐夫激愤地骂句:“连娘亲都不认,什东西!快走快走!”可还想看眼这家人,这所宅院……把脑袋伸到车窗外,自贡哥虚浮白脸在眼前晃而过。车子风驰电掣抛开这座纠结们两代人村庄,严先生是厚道人,嘟囔句:“们去看婶婶,还是应该跟自贡哥讲清楚。这样私自行事,就太不给他们面子。”
姐夫不以为然:“都是姥姥、姥爷(父母)养大,他们有什面子。”
严先生说:“们这次来得这仓促,说真是对人家欠尊重……”
严先生摇摇头,脸上写满遗憾。
姐姐显然不同意严先生看法,从鼻子里“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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