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扯淡
。
对于未来
焦虑让喻沐杨左脚更痛
。
讲话持续近两小时，领导接力四五茬儿，终于要接近尾声。
天已经彻底黑，夏风掺点凉意，拂在喻沐杨脸上。
风里掺杂着微弱信息素气息，普普通通皮革烟草气。喻沐杨下意识抬手按按颈后阻隔贴，站在技术部前方是广告部，总有那几个喜欢出风头显眼包。
“没事，别说话，好好听着。”
去年
整年，公司业绩整体呈下滑趋势，喻沐杨所在技术部尤其明显。
现在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早退。他分辨得十分清楚，这群领导虽然煞有其事地要创新，要扁平化管理，骨子里还是骄傲得不可世。
喻沐杨怎可能挑战权威，去年年底，他才刚升职成为项目经理。
刘总开始下发各部门在新年业务指标，胡珊终于不调侃，闭嘴认认真真地听。
个人生中究竟要开多少场会？
打从记事开始，喻沐杨就总感觉自己在开会：文艺汇演，开学结业，期末汇报，百日誓师，动员，表彰，通报……
走进社会之后，大大小小会议更是填满他日程表。
仿佛公司付他工资不是为让他干活，而是为让他过来开会。
夜幕四合，年会正式开始。
好在胡珊是个Beta，什都闻不到。嫉恶如仇如她，倘若感知到哪个Alpha在公众场合贴不好抑制贴，肯定要好好吐槽番。
因为脚痛，喻沐杨耐心已经濒临边界，他不想把这股烦躁转嫁到自己下属身上。
雨露期将至，他腺体因而变得异常敏感。
昨晚回家，也就打包个夜宵功夫，
“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过好阵儿，再张口时，胡珊吐息都变重，从牙根儿里挤出这个评价。
慢慢将重量转移到右脚上，喻沐杨低下头，轻声认同：“嗯。”
确实强人所难。
公司要求年比年高，压在员工肩膀上担子也越来越重。但硬件条件就摆在那里，术业有专攻，公司不肯聘请专业性人才，就指望技术部这些门外汉搞自主研发。
人群里，喻沐杨目光在临时搭建舞台上漫无目地乱晃，左边脚踝胀痛感刺激着他右太阳穴，突突跳着疼。
他在原地站快小时，结果台上领导才汇报完各部门去年业绩。另外位领导接过麦克风，清清嗓，开始带领他们展望未来。
“嗝，刘总画饼是年比年大。”胡珊吐槽。
她就站在喻沐杨身边，台上领导说句，她就在底下顶句，喻沐杨觉得怪好玩儿。
“喻哥，你脚还好吗？”胡珊脸担忧地低下头瞅瞅，抬眸问，“要不
扶你去里面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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