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来过有那么难吗?
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要放弃希望?
“你有想过我吗?”萧席问她,“你想过让我眼睁睁地把你送走的绝望吗?”
乾蕾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仍旧固执,“手术有风险啊,这是我自己的命,我决定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我呢?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你好好爱过,我就不配得到你的爱吗?”萧席近乎怒吼。
说说笑笑的,休息时间过了,会议推动至下半程。
邹联也笑着,抬起胳膊捏了捏许锐泽的肩膀,直到会议结束都没再跟他交流.
之前预约的手术日期临近,乾蕾却仍固执己见,不接受手术。
萧席去劝过,喻沐杨也去劝过,后来他们搬来了喻沐杨的妈妈和萧席的生父,这么多人劝她,她依旧无动于衷。
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乾蕾就给自己办理了出院,决定回归原来的生活轨迹,平静地迎接死亡。
遣。总以为喻沐杨还像当年那样逆来顺受,可再次见到,他也不得不承认,喻沐杨变了许多。
喻沐杨已经跑出一大截,他们也早就不在同一个层面了。
“你说啊,我们为什么打架?”喻沐杨看着许锐泽,眼底带着笑意,手里却攥着这个Alpha的尊严。
许锐泽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周遭数道目光审视着他,快要戳破他那层摇摇欲坠的虚荣假面。
好在,喻沐杨没有再追问,笑了一下说:“开玩笑的。”
乾蕾摇了摇头,“你只要别变成我这样就好了,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你会更可惜的,不是吗?”
“我不会可惜,”萧席说,“如果可以,我真想趁你睡着了把你推进手术室。如果一切顺利,你醒来之后可以打我骂我,可以跟我断绝关
另一边,萧席和喻沐杨的工作都变得繁忙,从医院到大学到乾蕾的住宅再到自己的公寓之间不断辗转的生活,逐渐让萧席感到分身乏术。
巨大的压力终于在乾蕾又一次在课堂上晕倒、然后被送往医院抢救后彻底爆发。
喻沐杨从没见过萧席这样,愤怒又绝望地砸着病房里的东西,将别人送来的花、床头的书籍、窗台上一盒一盒的营养品全部摔在地上,竭力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他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从什么时候“活着”也于乾蕾而言变得无关轻重?
承认自己错了有那么难吗?
“那会儿大家都涉世未深,又容易冲动,说打架倒不至于,最多就有点摩擦。”
胡珊的眼神放松,靠回椅背,“我就说么,许总这么大块头,跟喻哥打架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但是喻主管也挺厉害的嘛。”眼瞧着气氛缓和,同事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调侃。
“我喻哥挺野,高中就敢跟萧教授告白……”
另一个人插嘴:“还敢跟Alpha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