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席很痛苦,我想不出如果真的很爱他的话,为什么您能如此坦然地看着他痛苦?”
喻沐杨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爱上萧席了,我会对他彻底死心。”
“可是没办法,哪怕在我最恨他的时候,看到他痛苦迷茫的样子,我这里,都会很痛,跟针扎似的。”
这几天萧席的状态,喻沐杨全都看在眼里。他不敢告诉自己的Omega,怕他跟着自己承受压力,可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对对方的苦痛无知无觉?
“您不心疼他吗?您真的爱他吗?”喻沐杨叩问着她,“还是您最爱的是您自己,也只有您自己?”
喻沐杨腾出手,让乾蕾自己从他手机里找出录制的视频听。
小宝宝的心跳声要比成人心跳更急促一些,扑通扑通,想从一条深邃的隧道里传出来的。
“呀!”乾蕾笑着,惊喜地看着喻沐杨,“真有劲儿!”
喻沐杨笑着,“嗯,萧席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当着医生和护士的面儿哭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这么爱哭……”
也得学着尊重我妈的选择。”
他牵起喻沐杨的手落吻,又吻了吻喻沐杨的肚子,“至少,我会努力成为一个老公。”.
下班后,喻沐杨打车去医院,在楼下买了束花。
走进病房,医生正在劝说乾蕾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乾蕾摆摆手,一脸疲态,“不用了,不必麻烦。”
反正都是要死的。
“不觉得对他不公平吗?”
乾蕾看着喻沐杨,“他跟你这么说的?”
“他哪敢这么想啊?”喻沐杨笑了一下,“要他承认自己的妈妈可能根本不爱他吗?他一直在为您编织借口,一直在寻找您爱他证据,所以他很痛苦,因为他找不到。”
“您甘愿放弃生机,来成全您认为的圆满,可是萧席呢,你让他怎么面对您的离开,要他怎么跟我们的小孩解释,为什么奶奶不在了?”
乾蕾拢了拢头发,喉咙发干,“这是我的选
“嗯,那孩子从小就爱哭,还没少因为这个挨训呢。”乾蕾笑着说。
望着乾蕾真诚的笑脸,喻沐杨反而感觉虚幻,张口问:“妈,您真的爱您的儿子吗?”
乾蕾笑容凝固,“什么意思啊?”
“我很爱我的丈夫,所以我见不得他难过。”
把削好的苹果放进餐盒,收起水果刀,抽出一张湿巾擦手。喻沐杨思索着。
临走前,医生又跟喻沐杨对了个眼神,请他也帮忙劝劝,自己真的爱莫能助了。
喻沐杨在乾蕾病床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乾蕾看他一眼,语重心长道:“你工作忙,不要总往这里跑了。”
喻沐杨笑笑,从一旁柜子上捡了个洗好的苹果,握在手里慢腾腾地削皮。
“妈,您想听听我的胎音吗?”
乾蕾开心了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