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逐渐陷入甜蜜睡眠。只有辗转反侧,几乎夜未合眼。如果不是要参加比赛,得说这卧谈会确实挺成功。到早上,疲惫和困倦拖垮大脑。大队集合到达机场,们被告知仍得在此等候。无聊之际,W又突然提议,等也是等,不如打牌。大家听齐拍大腿,这是咱老传统啊。M立刻行动起来,在机场买两副扑克牌。S冷眼旁观,看起来并不想加入其中。三缺。这个小队长还有什理由推托呢。更何况,打是掼蛋(W和样都是安徽人)。没想到,这幅极具中国特色画面贯穿接下来南极全程,无论何时何地,另外四十几位国际友人都能看到四个中国人热火朝天地掼蛋身影。更没想到,打着打着,不快烟消云散。
四个半小时后们到达南极大陆联合冰川营地,这是去南极点和文森峰必经之地。除远处灰黑色山峰和眼下白雪,什都没有。没有任何活着生命。那些看上去就在眼前山峰实际上离们远得很,最近也有两公里。们两人间帐篷,帐篷比想象宽敞许多,两张行军床中间还有张小折叠桌。晚上们睡在睡袋里。那些睡袋非常厚实暖和,并没有遇到N之前提醒晚上睡觉会非常冷问题。有时候甚至热得得把胳膊伸出来。在南极睡这几年最好几觉。实在是太安静。后来达克——位来自澳大利亚选手——在脸书上写道:“在南极不得不尽量小心翼翼地走路,以避免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呀呀声破坏这片神圣静谧。”准确极。是在待好几天后才猛然想起找出耳机开始听音乐,那会儿正往们营地餐厅——营地最大那个帐篷——走去,音乐响起时候愣在原地,因为感觉以前听过音乐都白听。由此看来南极本身是个巨大降噪耳机。
们原定于到达南极第二天进行比赛,但这也因天气推迟,营地科学家告诉们第三天天气更适合跑步。于是们继续等待。在营地并没有太多可做事情。有小型图书角,不过摆放绝大部分是和南极有关书籍。大部分时候们在餐厅待着。营地可以洗澡,全程手动,次可以洗三分钟(那是桶热水匀速流出时间)。到第二晚因忍受不想要洗澡时,他们极力将劝阻住,为避免在比赛前感冒,节外生枝。所有人都开始向着原始人方向发展。们到点吃饭,到点睡觉,到点在餐厅起坐着发呆和打牌,对话弱智而无聊。好像们所有人都变成智力低下单细胞生物,但这样倒也非常幸福。大脑空空,大腹便便。有时们在帐篷里打牌,M和W是野生佛教爱好者,打牌同时W会放《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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