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赋很好,但是太靠天赋吃饭,进联盟就被叫作小皇帝,但前七年啥也没有,他传球视野很好,最全能,但现在还是被人叫作六步郎。”
“你意思就是说这人天赋异禀,恃才傲物,千里挑,绝世难逢?”努力找出这段话里关键。
“是说,你别把自己要从事事想得太简单。”
听到这里已经走回青旅,窝在层大客厅沙发上,双目肿胀干涸,无神地盯着这个客厅里装饰和人:客厅里摆放着各种各样沙发和椅子,邋遢背包客各自栖居隅,有人在打台球,有人在摆弄电脑,还有人在盯着。像《八恶人》里下个闯入者:谁是新来者,谁就必须接受检验。
“还是不投诉青旅。”说。
心,看什都如丧考妣。应该没那倒霉,但现在就是把所有倒霉事儿全算到块儿去。从出生开始算。出生,上学,工作,从童年开始童年危机。这次旅行让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主要原因就是没把该做事儿做完就跑出来。这阵总爱哭。在斯德哥尔摩老城区跑马拉松前天下午,坐在家咖啡馆里就开始凄凄惨惨地淌眼泪,有几大原因:是觉得自己无法完成第二天比赛;二是觉得自己失败人生中大部分比赛;三是自认为赢比赛没有人认为赢;四是那家咖啡馆太贵。
现在又开始觉得自己失败。是太㞞,二是觉得脚上伤口还是挺疼。通常没那怕疼,现在不这莽撞。觉得疼,就更觉得自己㞞。这时恰逢其时地收到个朋友发来问候,这可真是——站在个高架桥上,像士兵终于遇到敌人,有理由按下机枪扳机,放声大哭。反正这里个人也没有,全雷克雅未克也没几个人,而且就算有,他们也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越南人。也不算给祖国丢脸。号啕大哭。像只巨婴。
“你不是眼高手低,你是眼太高。”朋友说。
哭得更加响亮。
“这说吧,你就像位NBA球员。”朋友说。
“为啥?”
“发现这里实在太破。他们大概没钱赔。”
于是挂电话,不再继续哭。绝对不是因为朋友明贬暗褒——他可能只有明贬没有暗褒,但只挑好话进耳朵;而是因为为自己㞞找到说得过去理由,不是㞞
“谁?库里?”竖起耳朵。
“不,不是库里。你太不像库里。”朋友说。
“就只知道库里。还是因为他最近0.5秒三分投射。”说。
“你像詹姆斯。”朋友说。
“那是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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