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地,以及巴厘电影院,连排片表都没顾得上瞧眼,不过,后来得知,加泰罗尼亚人阿尔伯特·塞拉《三只小猪》就在那儿分段放映:这部影片长达百零小时,其片名调侃是欧洲建设中三大重要时刻,分别以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阿道夫·希特勒和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进行拟人化替代。以那样速度走着,即便途经许多地点,所能注意到实际也只是街中灯光明暗:令人恐慌是,它在刻不停地弱下去。直到撞见那条短巷,探入条小径,在窄道尽头依稀望见心心念念国王大街,才终于得以舒口气。
这巷子昏暗还及不上当年那条:在那儿,得识缕冰凉吐息魅力,它板滞、阴冷、直吹后颈,使顿然开悟,何为恐惧快乐至高至纯真谛。
穿过那条暗巷同时,想起位朋友话,他说,走近文学永远不会事出偶然。永远不会,永远,他强调着,这是你命运、你阴晦命运,是系列条件让你拣选它,而你从最开始就知道,这就是你路。仔细想想,对自己说,大有可能,通往文学路径之便是某条黑街中脑后喘息,换句话说,便是这冰冷,寒凉,如闷头击、从杳无人烟荒僻之处轰来闷头击似呼气魔力。
晚些时候,走进草堂,即刻去到阳台上问候赛格尔“这个变化”。细雨又起,与几小时前样,感知到股清新空气存在,它全未令人不适,可不管怎说都还挺凉,使当下决定打道回房。进屋里,立马双手枕头、躺倒在床;在度过完全丧失记忆几分钟后,再次想到,对那些怀着至高革新热情艺术家而言,真理就在郊外。但这时又追问起自己:郊外又是哪儿。稀碎妄想中(实话说,这是恐惧产物,忌惮着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等待孤独),竭力捡拾着理智,可局促与悲苦仍在无情蔓延,暗影深深洇进这座城市,大脑中切也随之变得愈加模糊。
觉得郊外在哪儿呢?尽所能地回答自己,道,首先要懂得踏上别人尚未涉足领域,远离文化中心以及既光鲜又迂腐市场,这是任何个力求“决裂”人都该满足要求。然而才过会儿,就诘问起自己,“别人尚未涉足领域”和“力求‘决裂’人”又分别拥有怎样含义。
哪怕知道有整栋“小屋”和整个夜晚可以用来研究这些也并未使感觉宽慰,或因有种预感,这夜——且不论正向自己提出这些简单问题(其目只是为避开那些更烧脑疑惑)——或许不那容易。事实也确如此。说真,碰到诸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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