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无法证明真理。”对自己说。
仅是道出这话,就有种将数学(种从公理出发,运用逻辑推理来研究抽象概念间关系及其性质形式科学)声誉踩在脚下感觉。
如果是个无法证明真理,那数学也就不像们所认为那样,不像许多人力图让们相信那样,是种高级语汇——有人甚至
称,哪怕再努力再坚持,也没法百分百地考证某人说辞,因为归根结底,它总会留有后门、留有某种不可控漏洞,这就导致弄错可能性始终存在。而另种观念则是:“如果永远都不能完全验证表述含义,也不会乐意在说话时带上任何内涵,这样来,内涵也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不知该赞成哪个;虽然晓得已经在钻牛角尖,还是换个主题重新问遍,道:
“夜里坐在根树干上。”
之后便自问该如何确证这话。瞧眼树干够不够?还是得亲手碰到,认定它能在冬天充当柴火什?于是这样又派生出跟塘边塑像相同两种看法。
脑筋猛转好阵子,假扮着个天文学家;不观星象,反给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如此不合逻辑演出倒是很配卡塞尔这城市,这里不欢迎逻辑,因为它跟逻辑没多大关系,它要求受邀创作者们在高度疯癫先锋范畴内辗转挪移。
想起最后次拜访神奇都灵时场景,它包容与优雅引起注意。由于萨伏伊家族留下深远影响,位于意大利北部它实际是座法国城市(1)。对其日常生活之宁谧印象深刻;它就像位危险创造者,酝酿着始料未及错乱与陡然爆发癫狂,正如1889年12月,弗里德里希·尼采走出酒店,来到切萨雷·巴蒂斯蒂街与卡洛·阿尔贝托街交汇处,抱着匹被主人责罚马脖子哭起来。那天,似从几世纪以来便分隔着理性与谵妄界线在尼采心中崩裂;那天,作家最终抛弃人类、抛弃人性——你们爱怎叫就怎叫吧。用更简洁话讲,尼采疯,不过据昆德拉说,也许尼采所做只是为笛卡儿祈求马宽恕(2)。
被都灵所收留大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在这座城市里看到对活力、风格和逻辑悦纳。可他也说:“们同样不能忽视,都灵欢迎逻辑,并藉由它为疯狂开路。”
而卡塞尔情况,忖度着,则有些许不同:这座城市欢迎是不合逻辑,并藉由它为种未知逻辑开路。
连好几个小时思考着如何验证做出不同阐述。兴高采烈地玩这个游戏玩不知多久。
至于是怎会结束这项娱乐:发表条足以证实数学要不严谨、要不完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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