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蹙起眉，重重强调道：“他最先上来
。”
Kevin无奈地摇头：“他觉得你被困在水下
，就下去找你，
劝他都不听，固执得要命。下去后他到现在都还没上来，
直在这岸边等着。”
方樾大脑里闪过片空白。
他只觉得阵刺骨冷，裹在身上湿衣服像是具寒冰制成坚硬铠甲，将他冻得四肢发麻，知觉减退。
“你知道在岸上等你们多久吗？正常人怎
可能憋气那久，都能创个世界纪录，还以为你俩都要栽在这破河里。你浮上来时候，甚至以为是具尸体……”
04;己从未有过如此虚弱。
“别起来，躺着歇会儿吧。”Kevin从湿漉漉背包里取出瓶水和块压缩饼干，“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还好这饼干包装得好，看下，还干脆着呢！”
方樾抬抬手指，示意他稍稍闭嘴会儿。他现在头还晕着，话听密，有点生理性想吐。
Kevin将他扶起来，倚靠着河堤下水泥柱坐着。
尽管身上寒冷而乏力，他也仅缓几秒，便立即扶着柱子站起来，边四下里张望寻找，边忙不迭地问：“他呢？”
方樾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大幅地起伏着，嘴唇铁灰般颜色。
他缓会儿，好不容易停止咳嗽，正要行走，忽地头脑晕，险些栽倒。
Kevin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重新把他摁下坐下，劝道：“你先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吧。着急也没用，反正你都已经在岸上晕好久，等半天你才醒过来。”
方樾身形滞，反抓住Kevin肩膀，急急问：“你说晕多久？！”
他手指过于用力，指尖泛起白
Kevin愣下。
就在这迟疑秒钟，方樾立即感受到丝不寻常，他扭过头，目光钉住Kevin，重新又问遍：“他人呢？”
Kevin不由得挪开目光，视线投向河面。那水流愈发湍急起来，像是决心要把发生在这里事情冲刷干净。
他紧缩着眉，喃喃道：“他还没上来……”
“你在说什？”方樾觉得Kevin在说种他听不懂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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