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冉闭上眼睛，他想起捡到小黄时，顾沛也在，他们曾经
起商量着怎
养小黄，顾沛抱着小黄在草坪上转圈。
他始终不明白顾沛为什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沛，你到底喜欢祁星河什？”
不等顾沛说话，苏明冉像是在和顾沛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们到底喜欢他什？”
顾沛在这时候还是护着祁星河，“他不是故意
，他只是不小心松开
手，是你狗到处乱走，它——”
“好，真很对不起。”
挂断电话后，苏明冉强行撑起身体，他刚醒又遭到巨大打击，整个人没有力气。
抖着手点开手机，是祁星河给他发照片，小黄照片，每张照片鲜血淋漓。
苏明冉着喉咙，干呕着。
面部充血紫胀，却什也吐不出来，眼泪砸向地面。
苏明冉接到收养小黄主人电话那刻，他觉得整个世界全黑。
电话里女生还在伤心哭泣，苏明冉忽而之间什都听不见，思绪被拉得很远，周围世界换副场景，他不是在医院病房，而是在小黄最喜欢草坪上打滚。
他牵着小黄欢快地奔跑，小黄高兴地两只柔软耳朵抖抖，跳进个水坑，在水坑里滚来滚去。
苏明冉喊它起来，小黄起身把水甩得苏明冉身，在他周围转着圈。
渐渐画面变成空白，嘴角笑逐渐消失，苏明冉回到病房，回到现实。
苏明冉点开手机，给顾沛看祁星河发图片，是已经鲜血淋漓小狗尸体，挑衅十足组照片。
顾沛有些犯恶心，他吞咽口唾沫，好几次张口想为祁星河解释，却都解释不下去。
那组照片恶意满满，任谁看也不能解释
他撑着床板坐起身，用尽力气狠狠扇自己耳光，仍觉得不够，又扇耳光，扇到嘴里满是血腥味才停下。
“苏明冉，你真没用。”
呆呆地坐在病房内，苏明冉动不动，他想最后去看眼小黄，但他又害怕看见小黄，他怕小黄会怪他。
苏明冉从夜黑就这坐到白天，直到早晨八点顾沛出现。
顾沛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他在医院，似乎不敢看他，许久后对他低低说声，“抱歉，
给星河买只狗，那条狗好斗，、没有拦住。”
“没发现它跑走，等到发现时，已经找不到它，对不起，真对不起。恨不得宰那条狗，但狗主人向道歉又给赔偿，没有理由再造次，……”
电话那头女生哭得很伤心直在自责。
苏明冉心脏那块密密麻麻地疼，仿佛上千只蚂蚁点点啃食。
他拧着拳耐心地听完女生话，轻声道：“它不会怪你。”
“能不能把它埋葬在宽阔地方，因为它喜欢在草坪上奔跑。现在没办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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