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年，老杨刚好见证过
两次婚姻，换句话说，成年之后几乎所有丢脸瞬间，身边都少不
老杨默默注视眼睛。好
有人能看得见自己耳朵……”
“大人看得见！不行！”蜂蜜生气，随着嘴角下垂，苹果脸也跟着往下坠。
“没骗你，在这点上，大人和小孩是
样，们谁都看不见自己耳朵。即使蜂蜜长成大人，也还是看不见。”
“大人就是能看见。”她固执地坚持，“蜂蜜看不见，可是蜂蜜长成大人以后，就不是蜂蜜！”
原来如此，蜂蜜现在看不见耳朵，有些大人也看不见，但是长成大人以后蜂蜜，因为不是蜂蜜，所以那个不是蜂蜜大人蜂蜜定看得见自己耳朵。
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确无法给她解释，长成大人蜂蜜为什
还是蜂蜜。同样不会解释，大人其实也很无能，即使已经是大人，不可能事情也还是不可能。也许表情已经困惑到不像是个大人，所以她只好又次摆动着小腿，再度踢，而甚至忘记拦截她。
崔莲拿着气球，远远地冲们走过来。只是在想——等成蜂蜜长大，还有机会告诉她今天这件事吗？关于变成大人蜂蜜，到底还是不是蜂蜜——这个问题，值得有人替她记住。这是头回极为认真地想象，如果真长久地跟崔莲在起，会是怎样？
确定，跟相处时候，崔莲是开心。不能确定只是，她是否更希望假装成蜂蜜不存在？正因为拿不准这件事，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在她主动提起蜂蜜时候，才接着她话头聊几句。可是成蜂蜜是个如此鲜明生动小家伙，不相信有谁见过她试图动耳朵，奋力挤压苹果脸那个小表情之后，还能忘记她。那，究竟该不该让崔莲知道这个？她会不会以为这不过是为讨她时开心巧言令色？
那天晚上问老杨：成为爸爸，到底是种什样感觉？
把崔莲和蜂蜜送回家以后，就径直去老杨那里。今天需要和老杨聊聊。杨嫂跟闺蜜出门聚餐，客厅里虽然片狼藉，但是难得安静——因为他双胞胎儿子在隔壁房间聚精会神地打游戏。老杨边寻找着开瓶器，边回答：“这可回答不，下就成两个小孩爸爸。”们相识十五年，他直就有办法在试图认真严肃地讨论下人生时候，轻而易举，让觉得这其实毫无意义。果然紧接着，他就对着面前那个柜子抬抬下巴：“说大熊……你去那个抽屉里帮翻翻开瓶器在不在，进门你就像个大爷样坐在那儿……成为两个小孩爸爸后果就是，见不得个成年人动不动，不帮忙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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