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漠北你真是个笨蛋。”
“是。”看着她眼睛,“不小心看到,就那天——你把手机落在车里那天——看到,蜂蜜她爸爸发信息给你说,他想你,不是故意偷看。”
“好像有这回事,但是那又怎样呢?随便那说而已,装听不见,也就过去。他现在生活过得很好,无论怎想念和蜂蜜,怎怀念过去,也没耽误他高高兴兴地娶新娘子——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那为什前任们都是走就走,头也不回,只有缺钱时候才想得起来?”
笑容在她眼睛深处醉人地绽放着:“这个——可能你得反省下自己。”她伸出手,像曾经那样,轻轻摸摸脸,“上个月底——”她偷眼看下吧台后面,虽然阿羌已不知去向,她还是压低声音,把嘴唇凑近脸,“姨妈晚周还没来。”
——因为,那个并不是自己决定,不知道该怎跟你说,觉得你会介意……”
她仰起脸,眼里有泪,她歪着脑袋皱下眉毛,那时候表情完全是个大号版成蜂蜜。她说:“有很重要事情要说。”
她坐到吧台边上,从她那个大号随身包里拿出个透明文件夹,“幼儿园停课,老师前几天把每个小朋友学期画和手工作业订成册子寄回来——”她急急地翻着,终于手指停下来,正好是那幅名叫“家”画。
“哦,这个见过……”见她眼睛里掠过丝疑惑,补充道,“你忘,从幼儿园接她去医院那天,这个就贴在走廊墙上。”
“那你怎不早说呢!你看不出来她画是你吗?这只熊,就是你啊……”
惊愕地看着她,她笑着冲点点头:“嗯,没错,就是那天晚上以后。”
她像是如释重负,放开,轻盈地坐在那张面前椅子上:“然后就在想,也不知道分开这几个月,大熊身边有没有新女朋友。”
“太看得起……”知道这句话很蠢,但是依然脱口而出。
“那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算天亮就去楼下药店买验孕棒。然后天快亮时候就突然想,
“——该怎说?”
她难以置信地深呼吸:“还问怎说?苏阿姨刚刚也跟讲,她今天是不是趁苏阿姨做饭时候,给你打视频电话……熊漠北,你怎不懂呢?蜂蜜她爱你,她可能是不会表达,但是如果她真想念你,怎也不能——不能对她做这种事……你为什就不明白呢……”她倔强地看着,眼眶里全是眼泪。
“那你想念吗?”问她。
她惊愕地看着。
“不愿意——不想你重新回来和在起只是,只是……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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