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有礼物给妹妹，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在
妈转身
时候，老熊先生不紧不慢地说：“先坐下吃饭吧，菜都上
，等会儿来拿。”
当入座，崔莲
暗暗地给个眼神，冲她笑笑。
曾经，妈跟说过很多次，她那个梦，火车站站台上空空荡荡，老熊先生已经上火车。片寂静，没有汽笛声，突然有个小女孩跑出来，像是被某位乘客落在这里。她惊讶地冲着小女孩伸开双臂，小女孩站定，她穿着条深蓝色水手裙，好大眼睛。
所以跟苏阿姨咨询尺码，买条水手裙给蜂蜜，跟崔莲说，跟爸妈见面那天，定要让蜂蜜穿上。她有点困惑，不过也没问为什
。直到蜂蜜已经坐进她宝宝椅，妈眼光依然离不开她。
”
抱着她离开鱼缸，往们包间走。其实心脏也跳得很重，蜂蜜依然在纠结那个问题：“妈妈是和弟弟妹妹妈妈，可是你是弟弟妹妹爸爸，不是爸爸，那你到底是什呢？”
“是你大熊。只有你个人才有大熊，别人都没有。”
她仔细端详着眼睛，接受这个答案：“你放下来吧，要自己走进去。”
包间里，不出所料，片祥和气氛，崔上校在给爸讲198×年他们什型号轰炸机送去沈飞修理事，妈和崔太寒暄轻松盖过两个男人。妈在说：“听大熊说过，您是舞蹈老师。果然就是不样啊……”
只有和妈知道，“妹妹”到底是谁。
整顿饭吃得异常顺利，看得出桌菜都是崔莲点。照顾到每个人口味，崔上校不止次地赞美这条鱼做得真是不错，崔莲小声地说，还不是
“哎哟，”崔太满面春风，“您这是说哪里话，都是过去事儿，现在可是老。”
“哪有，还是看得出来，您气质是不样。”妈沉浸于自己巧言令色，越发显得容光焕发，然后她突然愣下，安静，好像只有老熊先生注意到她突兀。蜂蜜口罩已经摘，非常大方地走向餐桌边，妈眼睛直牢牢地跟着她脚步。蜂蜜停在老熊先生和妈椅子前面，笑容像是个非常得体小淑女，只不过张嘴，仍旧是奶声奶气：“爷爷好，奶奶好。就是蜂蜜。”逻辑重音放在“就是”两字上，很好。
妈原本是站着，然后瞬间就半蹲下来，紧紧地握住蜂蜜小手：“啊呀，妹妹，你好呀。你怎这漂亮啊。”
崔太脸上浮起层惊讶。她看得出妈热情并不完全是客气。
“妹妹，是——是奶奶。”妈开始有点慌张地站起来，老熊先生不得不急急地扶住她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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