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片狼藉沙发上,早餐香气已经飘出来,突然很想来杯——加冰,但是不行,早上八点就喝,未免太堕落。沙发前面地板上,是成蜂蜜玩具厨房。她说要假装制作草莓奶昔,她往她玩具厨具里倒水,混合些水晶泥,以及,在和苏阿姨说几句话那个空当,她把她妈妈支没用过几回口红齐根掰断,丢进那碗混合液体里——口红很快化,所谓草莓奶昔里面红色,就是这来。
还没有想好要怎跟崔莲说这件事。
此刻突然想起余老师。为什呢?也许是因为刚刚目睹个陌生人死。也许因为陌生人未亡人是同乡。
初二那年,们原本班主任老师急性胃穿孔,住院开刀,所以余老师只能暂时做半个学期代理班主任工作。原来班主任是数学老师,最喜欢就是,余老师教语文——他好像,谁也不喜欢。从没听说过余老师表扬过什人,绝大部分人作文分数都差不多,在75—85分之间,极少数人分数更低。那种——某个语文老师在群少年人中发现双热爱文学眼睛从而开始启蒙——是说,这类故事,在余老师身上,不存在。他上完课就拿起教案走人,从不跟任何人多说句话。倒是听过其他老师聊天,说他很多业余时间都用来研究们那个城市方言,在某些也没见过语言学杂志上发表过论文——好像他还写本书,讲计划经济时代们那个城市方言诞生与演变——不知道出版没有。
余老师长什样子,其实已经忘。他不是那种外形上有明显特征人。不高不矮,比较瘦,件深蓝色粗线毛衣总是从十月穿到次年二月。觉得,们整个班人,都有点怕他——倒不全是因为他不苟言笑,而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很明确厌倦气息。个扔在人堆里就会泯然众人平庸中年人,却如此明白无误地厌倦着们,甚至不屑于掩饰。这种讯号会让人不安,也会让些骄傲孩子感觉自己被冒犯——比如十四岁。
那应该是个深秋,每个星期五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主任主持班会。通常情况下,班会课是周结束,周末开始,班主任需要做,只是总结下本周有谁不守纪律,安排下周怎打扫卫生,仅此而已。但是那天余老师不知道怎,他空着手走上讲台,说不用起立,然后他转过身,完全不理会整间教室泛起来低低噪音。他开始在黑板上写字。他粉笔字也并不像隔壁班那位特级教师那漂亮。他在黑板上写,是些奇怪东西,些们似乎从来没在学校黑板上见到过东西。
坐前面那个男孩用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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