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
。”
胡萝卜叫甘笋，最喜欢拿来炖汤，盈盈不觉莞尔。抬头时，发现令曦正跟远处靠窗边
桌人招手。盈盈有些近视，只见那桌人中，个红衣女子起身，款款而来。
整个大堂米白、奶油和金色调中，穿红裙女子引人注目。及至五官看得清晰
，盈盈亦惊亦喜，谁不认识这个女明星呢？她就是传奇本身。女子拉住令曦手问候，声音轻而甜美。盈盈印象中，她应该已过五十岁，但女明星就是有让时光停驻魔力。红衣女子也有皱纹，但脸仍小巧，腰也纤细，与令曦说话间隙，眼睛不时看向盈盈。明明是水光般眼波，推动时却有磁场，让人不舍得将目光移开。科普知识不是说，人上年纪后，地心引力加上胶原蛋白流失，就会让五官失去轮廓
？可眼前女子五官与她早年在电影或照片中并无出入，甚至，真人更明艳，不可方物。虽是短发、淡妆，但跟大堂中其他短发淡妆女性相比，眼可区别开来。盈盈想，这就是星光吧。更让盈盈意外是，女子寒暄会儿后，竟坐下来，跟令曦手牵手聊起天来。两人笑得放肆，旁若无人。
菜上得不慢，头盘之后主菜跟着来。令曦点杂锦海鲜，搭配酥皮盒、藏红花忌廉，盈盈点是鸡胸配鸭肝忌廉汁及花椰菜。餐具讲究，盈盈也就专心切鸡胸肉，眼角余光瞥到令曦叉个虾仁送到女子嘴边。女子张嘴吞下，托腮等令曦继续喂食。盈盈手中餐刀打滑，刀刃重重切在盘子上，咣声。鸡胸跟鸭肝吃起来个味儿。直到甜品上桌，女子才跟令曦拥抱道别。令曦起身，扶住女子双肩，轻轻吻下面颊，很轻，但女子长长耳链随令曦动作晃啊晃。
盈盈不吭声，喝自己咖啡。咖啡是好咖啡，淳而冽。令曦喝霞多丽干白，喝完又叫红茶。服务生端着茶具过来，倒好杯茶即离开。盈盈抬手去挪茶壶，迷迷糊糊被茶壶烫下，手指含在嘴里止疼。令曦说着什，盈盈耳朵里却片嗡嗡声，听不真切。手指堵住她嘴，问不出问题来。令曦神情不像在解释，似乎刚才发生，跟她点关系都没有，或者是，太过平常。盈盈直觉是后者。她迅速在记忆里检索，令曦有没有发过任何张跟这名女子起照片。
正午海面将强光反射到高楼玻璃幕墙上，玻璃折射光线，被折射光线在空气中聚合、交会，氤氲成薄雾，又蔓进室内，让人恍惚今夕何夕。盈盈记忆如童年没有信号电视荧幕，低声躁动着雪花点。
“她没结婚？”盈盈问。
“没有。”
“好像从没结过婚？”
令曦想想，说：“是没结过。怎？”
“她这个年纪女明星，没结过婚，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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