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说：“哈尔佩恩，把通行证给。”
他从口袋里掏出通行证，递给。这时菲希拜因已走到门口，在那儿犹豫徘徊。他在那儿站
会儿，微张着嘴，然后指指自己。“呢？”他问。
他那副可笑模样使心力交瘁。颓然倒在座位上，只觉得眼底下
血管在嘣嘣直跳。“菲希拜因，”说，“你知道，不是想拒绝你什
，对吗？假如这是军队，
“可是姨母说能带朋友同去。想应该带。”
“是中士，格罗斯巴特——不是你姨母！”
格罗斯巴特用怀疑目光打量下。他拉拉哈尔佩恩衣袖。“米基，告诉中士这对你将意味着什。”
哈尔佩恩看着，耸耸肩说：“重要极。”
菲希拜因不待敦促就朝前跨步。“这对本人，对父母亲都极为重要，马克斯中士。”
就行。走吧。”
“定！”他说，“另加片胡萝卜和点儿辣根。不会忘。”
“好吧。出军营大门别忘出示通行证。别对任何人说。”
“放心吧。虽然晚个月，可还要对你说，节日好(10)。”
“节日好，格罗斯巴特。”说。
“不行！”喊道。
格罗斯巴特摇着头。“能理解你对拒绝，可你怎能拒绝米基，个从授业座来小伙子——真不可理解。”
“不是拒绝米基，”说，“可你做得太过分，格罗斯巴特。是你拒绝他。”
“那把这张通行证给他算，”格罗斯巴特说，“把姨母地址给他，再写张便条。至少他可以去。”
片刻间，他将通行证塞进哈尔佩恩裤袋。哈尔佩恩看着，菲希拜因也看着。格罗斯巴特也走到门边，把门推开。“米基，至少给带块鱼饼冻回来。”他说着又走到门外。
“你是个好犹太人，中士。你总以为自己心肠狠，可心底里是个善良好人。这可是心里话。”
那最后三个字比格罗斯巴特嘴里说出任何话都更有分量。“好吧，格罗斯巴特，”说，“现在叫声‘长官’，就赶紧出发吧。”
他冲出房门，走。对自己深感满意，摆脱同格罗斯巴特纠缠真是件快乐事，而且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巴雷特决不会发觉，就算被发觉，找个借口也不难。这会儿，坐在办公桌边，心里美美地盘算着。可纱门突然被推开，格罗斯巴特又闯进来。“中士！”他说。他身后出现菲希拜因和哈尔佩恩，两人都穿着身上浆卡其衣裤，各提着只与格罗斯巴特同样皮口袋。
“中士，正巧碰上米基和拉里看完电影出来，差点同他们错过。”
“格罗斯巴特——没告诉你别多嘴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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