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问。
格罗斯巴特愉快地笑起来。“为这命令,下士传达命令。它很起作用。这使它——”
“更上档次。”高个青年忙给格罗斯巴特作补充。
格罗斯巴特微微笑,“他是说更符合规定,先生,更为众所周知。”他对说,“现在看来,们做弥撒再不会被当作偷懒、拈轻怕重,因为这道命令已经生效。”
“这是巴雷特上尉命令。”说。
但没有听懂或理解表示。
“莱希尔,”说,“是教堂。记住吗?教堂,神父,弥撒,忏悔。”
他噘起片嘴唇,意味深长地笑笑,而只把这当作刹那间他又重新变成凡人信号。
“今晚要做礼拜犹太士兵,七点在文书室前就地解散,”说,接着又补充句,“这是巴雷特上尉命令。”
过会儿,当最后抹残阳——今年所见过最柔和日光——渐渐在克罗德军营上空消失时,听到窗外传来莱希尔沙浊无调声音:“注意,士兵们。军士长要转告,七点整所有犹太士兵在这房前就地解散,如果他们想做犹太弥撒话。”
“啊,可是你也帮点忙,”格罗斯巴特说,“们感谢你。”然后他转向同伴们,“马克斯中士,想请你认识下拉里·菲希拜因。”
高个青年朝前跨步,伸出手来。握下他手。
“您是纽约人?”他问。
“是。”
“也是。”他面色苍白,从颧骨到脸颌整个部位都凹陷着,微笑时
七点钟,透过文书室窗户向外望去,看到三个身穿上浆军装士兵站在尘土飞扬四方院内。他们瞧着自己手表,显得焦急不安,并且不时低声交谈。天更昏暗,空旷操场上孤零零三个身影变得茕茕渺小。打开门,耳边传来军营四周士兵们大扫除时发出嘈杂声——床铺推撞在墙上,水龙注水入桶,扫把触及地板。他们正在扫除污垢,准备接受星期六检查。大团抹布在窗框内团团转动着。走到屋外,脚刚踏地,就仿佛听到格罗斯巴特向另外两人喊道,“立正!”或许,在他们三人起急忙起立时,是在想象听到这口令。
格罗斯巴特向前跨步。“谢谢,长官。”他说。
“该说‘中士’,格罗斯巴特,”提醒他,“你应当称军官为‘长官’。可不是军官。你参军已经三星期——你该明白。”
他在两侧摊开手掌,表示和十分相熟,可以不拘俗套。“不管怎说,得谢谢你。”
“是,”站在他身后高个青年说,“是得好好感谢您。”这时,另个年轻人也低声说,“谢谢。”但他嘴仅微微动,因此,除嘴唇动动外,他全身仍保持立正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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