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太郎抬起双手，做
个投降
姿势。
可是美智子依旧竖着眉毛，张着鼻孔，也不知还在气什
。
飒站在寒风瑟瑟院子里啜泣，惠子则在
旁安慰。这小子太爱哭，将来可怎办啊！他越想越烦，但决定保持沉默。
廉太郎没穿外套就走出来，搓着胳膊来到飒面前。美智子站在玄关门口，抱着胳膊监视他。
“飒，对不起。”
“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样，这样说有什错？飒性格又那软弱，更要严格教育。”
“哪里软弱？他心疼外婆病，自己去查能做事情，还独自说服学校老师。你说他到底哪里软弱！”
大过年，怎就变成这样呢。美智子气得发癫，哲和却缩在边。息吹紧紧贴着杏子，副脆弱少年模样，凪则盯着手上游戏机，事不关己地说“飒飒好可怜”。
这也许是杏子最后个新年，他只想和和睦睦地度过。美智子怎就不明白，现在不是为这种小事吵架时候呢？
“够，大过年，吵什吵呢。”
问题。”
“不要乱说！”
美智子怒喝仿佛连大地都震撼。若是尖厉嘶叫，廉太郎倒还熟悉，如此低沉吼声听着却宛如另个人，连外孙们都吓得缩起来。
“就算不知道，也没有人会说自己外孙恶心吧？所以
才不想带孩子来见你。整天就知道给他们灌输什男子汉气概，你有完没完！”
原来是美智子故意不带孩子来见他吗？
廉太郎告诫自己要有大人样，盯着飒脑袋上发旋道歉。柔软有
“道歉！”
他已经做出让步，想就此息事宁人，但美智子依旧咄咄相逼。
“你没有资格说‘够’，这句话只能由飒来说。去向他道歉！”
他知道自己时冲动说错话，何必这大声嚷嚷呢？
“好，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廉太郎感到全身气力都流失。哲和也许觉得他不会再动手，也慢慢放开他。
飒刚出生时，情况还不至于这样。因为是第个孙辈，两家来往比现在频繁很多。随着第二个和第三个孩子出生，美智子越来越不爱带孩子来。廉太郎以为她只是太忙。不，他是希望女儿真只是太忙。
“你还特别针对飒。那孩子不过是剩点菠菜，你就吼他：‘将来成不强壮男人！’那次他想要天蓝色书包，你又坚持说：‘男人必须要黑色！’他带自己喜欢玩偶过来，你就笑话他‘女里女气’。他想学钢琴时候，你又嚷嚷着让他‘改学空手道’！”
美智子记忆力真是令人咋舌。这些事廉太郎都不太记得，但她既然能如数家珍，恐怕是真发生过。
然而，他说那些话还不都是为外孙们长成优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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