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好意思写这种东西啊。”
回首自己生,他不禁感到脸颊发热。他连这个陪伴自己辈子女人都救不,有什好吹嘘?廉太郎假装挠痒,拭去眼角泪水。
“也别这说嘛。你对幼儿园有什回忆吗?”
“这早事情,怎记得住?”
“哦?可记住不少。很喜欢红叶班小贵,他跑步可快。”
“你都七十,该面对这种事情。们得自己为自己临终做打算呀。”
杏子拿起圆珠笔和老花镜递给他,似乎要他少说废话。廉太郎皱起眉。
“还要写自己年表吗?”
翻开第页,上面要他填写希望谁看到这本笔记,希望谁负责保管它。下页上来就是“关于”版面。
姓名、出生年月日、血型、出生地、籍贯、血缘关系表,这些还算正常。可是廉太郎忍不住想,谁想看个老头年表啊?“回忆”那栏底下还有“托儿所、幼儿园时期”“小学时期”“初中时期”“高中时期”“大学、其他学校时期”“走上社会以后”等等,看到这细项目,他愈发觉得烦。
“请美智子买来,因为等到有个万,那就太迟。”
廉太郎翻翻里面内容,内心不以为然。他听说过这样东西,是为让人留下临终遗言用。
“你买这东西干什?”
“医生说,今后握力下降,搞不好会拿不起笔,所以要趁现在先把重要事情记下来。”
那句话深深刺痛廉太郎。
“什?你可真早
下面还有“兴趣爱好”“美好回忆”“伤心和痛苦回忆”“失败往事”“挑战过难题”等等。他可不想让女儿和外孙看到这些东西。
“已经叫她尽量买自身经历项目比较少版本。”
“这也叫比较少?”
难道世上老年人都对自己人生如此自信?
不过,假如杏子没有得病,廉太郎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写出来。因为他自负,认为自己是为社会创造过价值,有过贡献成年人。他会认为,应该把自己智慧和经验传承下去。
杏子主治医生已经不是那个大肠外科“小天真”,而是负责姑息治疗门诊“熊医生”。他看起来就像头性格温和熊,而且在患者面前从不避讳“死亡”。
“就算只有短暂时间,也要直面死亡,重新审视生命。这个过程也许很痛苦,但为能够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它也非常重要。”
那天,熊医生用诚恳目光看着他们,说出这句话。他话温和而有力,甚至让廉太郎觉得不希望妻子死去想法只是自己傲慢。
“怎连都要写?”
他试图压抑感情,语气却变得特别冷淡。尽管如此,杏子还是爽朗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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