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治信混在出版社转寄三封读者来信中,起寄过来。每封读者来信都要先经过编辑拆封,确认没有恐吓内容,也没有夹刀片之类东西才送到手中,可似乎只有这封信逃过确认步骤,直接寄过来。与其说这是编辑怠慢,不如说是健治想和取得联系心意过于笃定,赋予他信无与伦比好运气,避开外界干涉。要不然就是因为不是什德高望重大作家,编辑事先没有仔细检查。
信收件方填是出版社地址,信封背面写有日本海侧座小城市某家医院名字。寄件人名字是“熊谷健”。信封上文字很明显出自女人之手,应该是那位姓熊谷好心人写。信中也提到她名字,看来对方是把自己姓与名都借给健治。信纸是在超市就能买到那种极为普通款式,应该是用便宜蓝色圆珠笔写。健治字迹生硬,下笔异常用力,字形清清楚楚地透到信纸背面,仿佛在彰显这个男人肉身邪念。拿着信,时间茫然无措。
令感到冲击,不只是犯人写下那句“您不必原谅,想,也不会原谅您”,更重要是,时隔二十五年,再次意识到自己是名案件受害者。那是种栩栩如生感受——某种来历不明东西近在咫尺,强势地侵犯生活。首当其冲被侵犯并非意识,而是生活本身,是活生生肉体。原本正常睡觉、吃饭,过着平平安安日子,这样生活突然被那个东西打破、掠夺。在它强迫下变成另外模样,它蛮横令深深恐惧。意识往往在生活急剧变化之后才漫不经心地出现,为是让人整理好自己情绪。认识到这切只是种惊悚个人体验——就算把它们说出来,又有什用呢?于是,选择噤口不言。
成为小说家,对来说或许是种必然选择。小说家生活拒绝任何人闯入,写小说时,可以削尖自己,化为件武器深深地杀入作品,无须顾及其他。
可是,健治为何会有“您不必原谅,想,也不会原谅您”这种想法呢?是因为成位满嘴谎言小说家吗?将那封反复读好几次信放在书桌角,陷入沉思。书桌景致因为这封信完全变,无论是电脑还是墙上画、桌上花,都失去现实质感,褪去原本色泽。那封信不同寻常。渐渐弄不清健治究竟是谁,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正如信中所写,是位小说家,笔名小海鸣海。今年三十五岁,十六岁便早早出道。那是高中年级末尾,处女作《犹如泥泞》被称为“留名文学史惊人之作”。在名女高中生笔下,个年轻男人残,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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