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去。想到这些,突如其来恐慌向袭来,仿佛心脏都要碎掉。下床,摸索着朝窗边走去。
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窗框上钉木板,黑纸是贴在木板上。这样来,房间里面光不会漏到外面,外人看到这里,大概会觉得这里是没人住空屋子吧。大失所望,又试着拽拽那木板,手指却只刚好够到牢牢钉在木板上钉子。
突然,外面传来“轰隆”声,吓得浑身瘫软。紧接着是空气被压缩“咻——”,继而又是声碾碎什“轰隆”。那令人不堪忍受巨响有规律地重复着,摇撼着房间空气。细细分辨,似乎是两台机器按照各自节奏发出声响,“轰隆”和“咻——”循环往复,没有片刻停顿。
原来,健治在发出如此巨大声响工厂里工作。捂着耳朵,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每次“轰隆”,地板都被震得瑟瑟抖动,屋里所有东西都跟着嘎巴嘎巴地共振。床、寒酸小桌、剃须刀、水壶都不例外。身子也像过电似,与那轰隆声共鸣。
“救命呀——”
在巨响之中,呐喊毫无意义。就在这瞬,忽然意识到,装傻充愣健治,其实狡猾得很。他将关在这里,是知道工厂噪声能掩盖呼救声。陷入绝望和焦躁,终于心灰意冷,在断续摇晃着榻榻米上几近昏厥。当时绝望就是如此深重。
现在,尽力将那时记忆准确地付诸笔端,希望尽可能地表现出年仅十岁调动自己智慧、体力、意志,使出浑身解数求生过程。但若说究竟能否用语言传递出当年体会希望与绝望,则没有这个自信。即便是操纵文字小说家,想用自己现有词汇再现十岁时全部感受,也是不可能。
这不是示弱。现在恐怕比十岁时候还要脆弱。心智成长,准确描摹回忆能力——也就是感受力则在相应地衰退。例如,十岁在健治房间过夜,并在第二天清早工厂噪声中渐渐模糊意识,这在如今看来并不真实。相较之下,显然觉得健治,bao力更为残忍,健治利用满足他欲望事更加不可饶恕。
但是,在耐心地追寻回忆过程中,却常有意外发现。实际上,面对健治时候,远没有在黑暗中,bao露于无法防备轰鸣声时来得恐怖。当时恐惧孤独。尽管这个叫健治人令害怕,但他迫使发挥想象,从而踏实地感受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
静寂忽然造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光线射进来。是健治干完活儿回来。伴随着股浓烈荞麦面调汁味道,健治走进屋,先开灯。时适应不强光刺激,仍然躺在榻榻米上,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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