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田部先生，今天晚上，
会带
个女人去你屋里。你想要女人吧？”
谷田部先生继续在纸上写字，神情完全不为所动。
“谁来付钱？”
健治环视四周。几个客人入迷地看着转播
晚场棒球比赛，没有谁注意到角落中他和谷田部先生。店主也在吧台里喝着酒，专心地看体育报纸。健治弯下腰，小声说：
“不用付钱。把她关起来就好
。”
时会乱丢各种东西。曾有削尖车床屑飞来，刮伤健治额头；也曾有卡尺扎破过健治手背。健治明白谷田部先生为什
要虐待自己，因为他厌恶长大后自己，这和小狗长大后就不可爱是个道理：“你就像头肮脏熊！”
谷田部先生四十二岁，但发际线后退得厉害。他眼神凶狠，闪着倔强光。在酒鬼和潦倒人们醉话连篇酒馆里，他显得格外有男子汉气概。谷田部先生故意像女人样翘着小拇指拿玻璃杯，没有指尖小拇指无遮无拦地跳入人们眼中，大家都以为他是黑社会人，谁也不敢冲撞他。实际上，连工厂社长都怕他。不过健治知道，他弄断手指是为骗取保险金。
“谷田部先生，晚上会有好事发生哦。”
谷田部先生读着健治唇语，不耐烦地做个手势，示意他滚边儿去。健治拼命把话说下去：
“会有好事发生哟。所以，你要等着别睡哦。”
像对待小猫小狗样。对于自己想要东西和希望它长期陪在自己身边东西，健治直是这样做。谷田部先生不也是这样，把自己捡回来养着吗？这次轮到年轻女人，对吧？他觉得这个建议不错，谷田部先生却闷头喝着烧酒。不过，健治看得出，谷田部先生眼底射出*乱光。那是有如黎明辉光。新愉悦即将到来，或许谷田部先生又会像以前样珍惜自己。新希望诞生。
“哪有那容易事？你这个笨蛋！”
谷田部先生面写着，面“噗”地笑出来。他快活地摇动着双脚，比个小小胜利手势。看样子是愿意轻轻松松地试试看。店主望着他们二人，咧嘴笑笑。健治骄
谷田部先生歪歪头，危险地蹙起眉头。像是在问：什事？
“敬请期待。是送给你礼物。”
谷田部先生看着健治高大身躯挡在面前，定很郁闷。“挡着看电视，走开！”他又次挥手赶人。健治只好翘起左手小拇指，那是男人之间通用下流暗号——女人。谷田部先生装模作样地从口袋里拿出便笺和铅笔。便笺是裁好后打成捆广告纸。谷田部先生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下苍劲有力字：
“什意思？”
健治写不好字，于是用嘴说。为让谷田部先生看得清楚，他尽量做到口齿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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