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年没骑车。上回骑车,恐怕还是七八年前,在美国普林斯顿当名穷研究生时事。没想到,隔这多年,竟然在潮州又骑上自行车。有这辆车子,在市内活动确是方便不少,好像拥有辆私人专用轿车似。整个下午,便靠这辆车子,游完潮州市内几个名胜:开元寺、城楼。傍晚,骑车到韩江边上,欣赏横跨江上那座宋代古桥,遥望对面美丽青山。
晚饭时,在潮州大厦附属餐厅,吃到这次回内地以来最丰盛餐。点半只潮州卤鹅、碟清炒菜心、碗鱼饺汤。上菜时,才发现菜分量都极大。卤鹅看来是只大鹅,半只也排满整个直径十寸大盘。至于菜心和鱼饺汤,更是足够十人享用有余。后来才知道,像那样个人去这种餐厅用餐,是很少见。所以这类餐厅没有所谓人甚至四人小分量。人用餐,他们依然端上个直径十寸大碗汤,足够十人享用。结果,那晚吃得好撑。卤鹅和鱼饺,都是最道地潮州美食,但还是剩下半没吃完。付钱时,想不到却只要人民币区区十四元,真是价廉物美。俗语说“吃在广州”,可是前几天在广州,却未曾吃到什好东西。对来说,吃该在潮州才对啊!
然而,对于这个“吃在潮州”说法,想唐代古文大师韩愈,可能会第个反对。千多年前,他写那篇有名《论佛骨表》,反对皇上信佛,宪宗皇帝看十分生气,把他贬到潮州去。韩愈刚到潮州不久,曾经设顿丰盛海鲜宴,答谢位在路上帮过他不少忙桂林道士元集虚,而且还写首很生动纪事诗《初南食贻元十八协律》,记这个盛宴。他这首诗,似乎不怎为人所知,但觉得比起他那篇也写于潮州,经常被人提起《鳄鱼文》,有趣得多,也更加有人情味。
诗开头就描述这个盛宴上所吃潮州海产:鲎、骨眼、蚝、蒲鱼、蛤和章鱼。但韩愈本人好像并不欣赏这些东西,还说:“其余数十种,莫不可叹惊。”结果,这餐饭,他觉得“腥臊”,吃得面红耳赤,好不辛苦。最后,他还把条蛇给放,不忍吃,“开笼听其去”,也不盼望这条蛇会像传说中那样,将来衔颗灵珠来报答他。
奇怪是,韩愈既然不喜欢吃这些海鲜,那为什又用这些东西来宴客呢?历代注韩诗学者,好像从来没有提过这问题,也没有解答。照看,答案可能有两个:是潮州除这些海产,恐怕没有其他什像样东西可宴客;二是韩愈宴请那位桂林道士,是南方人,可能正好喜欢这些南方海味。韩愈只得委屈自己。
第二天,再次发觉到潮州物产之丰富,人民口福之佳。早,走到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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