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太史公当年上不泰山时感叹:“是命也夫?是命也夫?”看来,和沈从文这条“长河”,还是没有缘分,只能远望,不能在江上漂流。
沅江水位何时才下降,没有人说得准。看看天色,幽幽阴阴,似乎还会再下雨,决定不等,远走他乡为妙。于是,又乘辆班车,到慈利去,准备先到张家界玩几天,再乘火车到“芙蓉镇”王村去。
张家界山水果然别是番风貌,有人说比黄山还美。是在片细雨中登山,更增添那种雾梦迷蒙感觉。名土家族导游,硬是要带上山去走趟。也第次感受到,有人在旁“服侍”好处。或许这名导游是土家族,还淳朴忠厚得很,没有感染到汉族导游常有那种“诈”,们相处得极为愉快。下山后,他告诉怎样乘搭班车到大庸北火车站,还目送上车,才离去。
下午到大庸北火车站,又马上转搭火车,到湘西个默默无名小镇——罗依溪。这地名真别致,像译音外国地名,但又有种中国格调,甚至给人种“小鸟依人”遐思。到罗依溪,才发现这火车站那小,站台那短。旅人来到这儿,许多也不必出站。大家都径自跨过那两条铁轨,走到对面个小码头,准备乘船,沿着酉江,到王村去。
张家界山,在雾里更添种凄迷美。
船走在酉江上,马上可以感觉到这江水之碧绿,绿得叫人有点晕眩。暮色慢慢拢合,们小船载着十几名旅人,穿过山又山,终于来到古朴王村小码头。天快黑,沿着村里条青石板路,走到村后间家庭式小旅店去投宿。
王村傍水而建。狭狭窄窄青石板路,从码头边直盘伸到村后头。路两旁,古老民居木纹,散发着残旧年岁余光。小路上铺着青石板,也因岁岁月月琢磨,磨得平平滑滑,泛着白光。这王村因为电影《芙蓉镇》而闻名,如今游人也多起来。
第二天早,在青石板路边家小吃摊,吃过碗豆腐米粉后,便乘船去游猛洞河。碧绿水,苍翠山,真是个翡翠世界,完全没有工业污染。想起“翡冷翠”这个地名,仿佛也很能描述这里山水,带那种冷冷绿意。又想起《边城》里那位翠翠,似乎有种新体念,好像明白,为什沈从文要把他这位可爱女主角,唤作“翠翠”,因为她显然便活在个全然绿色世间啊。湘西山和水,原来就是那“翠翠”。
山崖下河上人家,山山水水绿得让人有些晕眩。
下午从猛洞河游回来,临离开时,才发现村里还有个受保护全国重点文物——溪州铜柱。于是匆匆赶去见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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