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这小邮局显然没有大额邮票,最大也只不过是元,而且只得两张。于是这位局长,便找出好几十张小额两角和五角邮票,把那两个布袋,像贴膏药般,贴得满满,连背面空位也用上。贴好,盖印,她写个收条交给。松口气,走出邮局。
半个多月后,回到香港时,这两个邮包竟还比先步到达,完好无破损。看来
得动用布袋。但在松潘这个小镇,要上哪儿去找布袋呢?突然,想起上午经过那条大街时,见到好几家裁缝店。心想,裁缝店应当可以帮缝个布袋。快步走上街,走进离邮局不远那家温州裁缝店。
“师傅,请问可不可以帮缝两个布袋?想寄这些书报回香港。”
“可以,没问题,个块钱。”说着,那名师傅马上就搬出白棉布。“用这棉布好不好?”他普通话,带点浙江口音,看来他确是来自温州。
“行,太好。”显然,这位温州师傅帮人缝过不少布袋。他很熟练地裁下两块布,再用他那老旧脚踏缝衣机,缝起来。站在旁等候。心想,这真是“立等可取”服务啊,值得表扬表扬。不到五分钟,两个布袋缝好。付钱,高高兴兴地又走回邮局去。把书报分装在两个布袋里,递进那个窗口。办事员这次检查得比较仔细,查完,对说:“行,你把布袋封口缝起来,再用毛笔写上地址吧。”
“请问你这里有没有针线可以借用?”
“邮局没有针线可借。你自己想办法吧。”她说。
看来,唯有再回去找刚才那位温州裁缝师傅帮忙。第二次踏出邮局。那温州师傅很热心,连说,“没问题,没问题”,并且叫他名女儿,用针线替缝布袋封口。缝好,还找出支毛笔和瓶黑墨水,好让在布袋上写地址。
恐怕至少二十年没有写过毛笔字。上回写毛笔字,还是在小学时代!想不到,隔那多年,竟在中国内地写起毛笔字来。面写,面感觉到这真是个难得经历啊。
写好,第三次踏进那小邮局。为寄这个包裹,前后已经花快个钟头。那名红发女郎仍然坐在门口,等她电话。把包裹递进去。办事员看看说:“好,你等等,找们局长来。”说完,她拿起电话找人。
没想到,寄包裹还得劳驾局长亲自出动。会儿,局长来。原来是名很年轻女性,看来很有知识水平,大学刚刚毕业样子。她仔细检查包裹布袋封口,看看地址,才把包裹拿去称称,又从抽屉中翻出张国际邮资收费表,再噼里啪啦地打会儿算盘,最后才告诉说:“邮费和挂号费共是二十元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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