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西应县以后,沿着条比较少人走路,到陕北黄土高原去。依照原定旅程,清早从应县出发,经朔州、神池,应当可以在傍晚抵达黄河东岸边上保德县。第二天早渡过黄河,便可以进入陕北,到榆林去。
但陕北旅程往往是不可测。那天,不但到不保德,还沦落在个无名小镇——三岔。然而却有意外收获,在三岔度过个难忘夜晚,第次睡在华北热炕上。独自人旅行,常会有这种意外惊喜。
应县没有直达班车到保德。所以,先乘辆长途汽车到神池,打算到那里再想办法。这辆车最吸引是,司机座位后面,挂着块铁牌子,上面写着:“本车司机是**党员。”这还是第次在内地见到这样牌子。路上,车上没有几个乘客,大部分是中途上车,又在半路下车短途客。似乎只有人是从应县坐到神池。这条路倒是油面普通公路,相当平坦,没什车。10点多,过朔州不久以后,司机就在路边家小饭店,停车吃饭。中午时分,车子便开抵神池汽车站。
正好,下午2点会有班车从神池开往保德。把行李寄存在个卖香烟老太婆处,便在这小镇逛圈。这里生产煤,到处可见黑兮兮煤,堆在马路旁和火车轨道边上。下午班车倒是坐满人,准时开出。心想,傍晚应当可以到达黄河边上。
不料,车子开出没多久,引擎便发出连串怪声。那年轻司机停下来修会儿,又继续上路。走约半小时,他又停车修理。不久,他把车盖摔,说:“坏,修不好。大家下车吧。”至于下车后乘客该怎办,他没说,仿佛把们丢在个不知名田野当中就算。大家也没问,只是默默地下车,仿佛都知道该怎办似。也见惯这种场面。
们行人就在麦田边马路上,漫无目标地等待着,好比“等待戈多”。司机和卖票坐在水沟边条田埂上,开始办理退票手续。意识到,这回真有些麻烦。既然退票,那这辆车肯定是无法再走。过去几年来在内地行走,已经不知碰到多少次半路车坏,可是每次都能修好再走。只有这次,真没法修。难道今晚们得露宿在这片旷野之中?
从山西应县西行,途中经过这家很有性格张三饭店。
在这种患难时刻,陌生人很自然地便交谈起来。有名浙江来推销员,和样是要到陕西榆林去。他推销种“最新防腐蚀技术”,常跑这条路,算是老江湖。“待会儿应该还有辆车开往三岔。先到那里再说吧。看来今晚是到不保德。”他告诉。
三岔?三岔路口三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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