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糟糕”
状态不佳,现在不敢去见你,因为害怕可能会情绪失控。
——罗伯特·奥本海默
对奥本海默来说,哈佛求学经历有喜有忧。在智识层面,他收获颇丰;在社会经验上,他几无所获,这让他内心紧张不安。按部就班本科生生活为他提供把保护伞,他又次成为课堂上超级明星。现在,失去这把保护伞,他即将经历系列近乎灾难人生危机,这系列危机从他到欧洲那个秋天开始,直持续到1926年春。
1925年9月中旬,奥本海默登上艘开往英国船。他提前和弗朗西斯·弗格森约定见面地点,就在英格兰西南部多塞特郡个名为“斯沃尼奇”小镇。弗格森整个夏天都和母亲在欧洲旅行,现在他特别希望身边能有些哥们儿。在整整10天时间里,他们沿着海岸悬崖漫步,互相诉说着各自最新冒险经历。虽然已经两年没见面,但他们直有书信往来,联系密切。
“当在火车站见到他时,”弗格森后来写道,“他看起来更自信,身材也越发结实挺拔……他与母亲关系也缓和许多。至于原因,后来发现他在新墨西哥州时差点儿爱上个迷人姑娘,那姑娘不是犹太人。”尽管如此,对于21岁奥本海默,弗格森感觉是:“他对男欢女爱之事仍未开窍。”弗格森并未袖手旁观,“他将自己本应三缄其口云雨之欢和盘托出”。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弗格森觉得自己有点儿口无遮拦。他写道:“既残忍又愚蠢,居然和奥本海默事无巨细地讲述这些东西,结果按照琼(位朋友)说法,犯下级精神强*罪。”
那时,弗格森已经作为罗德奖学金获得者在牛津大学待整整两年。弗格森本来就比奥本海默成熟,如今从容自在、风度优雅他更是让奥本海默折服。首先,弗格森有个已交往3年女友弗朗西丝·基利,奥本海默在伦理文化学校时就认识她。此外,弗格森放弃生物学专业,转而追求自己最热爱文学和诗歌,他展现坚定自信也深深地触动奥本海默。弗格森已经跻身精英社交圈,他会去乡间别墅拜访英国上流社会家庭。奥本海默发觉自己羡妒朋友成熟老练。短暂相聚之后,他们个去牛津,个去剑桥,在分道扬镳时候,他们约定圣诞假期再见。
奥本海默到达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时,正值物理学界激动人心时刻。在20世纪20年代早期,尼尔斯·玻尔和维尔纳·海森伯等欧洲物理学家创立个被他们称为“量子物理学(或量子力学)”理论。简而言之,量子物理学研究是适用于分子和原子这种非常小尺度上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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