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都是干蠢事”
整个审理过程开始就失之偏颇。
——艾伦·埃克,奥本海默辩护律师团队成员
刘易斯·斯特劳斯急于让安全审查委员会开始审理此案。他确实担心自己猎物可能会逃往国外,斯特劳斯希望能够没收奥本海默护照,他警告司法部:“如果奥本海默决定在原子能委员会审理对他指控前叛逃,那可太糟糕。”他还担心参议员麦卡锡干扰他计划。4月6日,麦卡锡在回应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电视评论员爱德华·R.默罗对他攻击时指责说,美国氢弹计划遭到蓄意破坏。这显然是个危险信号,这位难以捉摸参议员可能会将他解奥本海默案情公之于众。
1954年4月12日周,听证会终于在T-3大楼召开,这让斯特劳斯松口气。T-3大楼是幢破旧二层临时建筑,它建于二战期间,就在第16街和宪法大道交叉口广场上,离华盛顿纪念碑不远。T-3大楼2022房间是原子能委员会研究主任办公室,但为听证会,这里被改造成个简陋审讯室。这是个阴暗狭长房间,在房间头是张大红木桌子,桌旁坐着3位委员会成员——主席戈登·格雷和他两位同事沃德·埃文斯和托马斯·摩根,他们面前桌子上堆放着黑色文件夹,里面都是联邦调查局机密文件。艾伦·埃克是加里森助手,他还记得当奥本海默律师们看到安全审查委员会每人面前都放着那些装订好文件时有多震惊。埃克回忆说:“这不仅是那天令人震惊地方,也是整个案子令人震惊之处,因为司法体系传统观念认为应该保持白板状态。只能向法官出示那些对控辩双方都公开且双方都有机会做出回应材料……那些审查委员已经提前看过这些文件,他们知道其中内容,而们被蒙在鼓里。们没有这些文件副本,没有机会质疑其中漏掉哪些文件……所以认为整个审理过程开始就失之偏颇。”
在房间另端,两张桌子被摆成“T”形,控辩双方律师分坐两旁。边是原子能委员会律师罗杰·罗布和原子能委员会负责安全副主任小卡尔·阿瑟·罗兰德。他们对面是奥本海默辩护律师团队,他们是劳埃德·加里森、赫伯特·马克斯、塞缪尔·J.西尔弗曼和艾伦·埃克。“T”字底部单独摆把木椅,被告或其他证人会坐在那里面对法官。奥本海默不作证时,他会坐在证人席后面张靠墙皮沙发上。在接下来个月里,奥本海默将在证人席椅子上度过大约27个小时,更多时候他是坐在沙发上苦熬,他要不就根接根地吸香烟,要不就抽他胡桃木烟斗,搞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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