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乐于助人,不只是,很多人都曾受到他关照。他在z.府机关很吃得开,不管是诉讼也好,身份证也好,还有诸如出国手续,各种事情大家都要指望廖先生。有来自山东厨师、从台湾偷渡过来医生,还有秘书以及银行相关人员——仅所知便有超过十人曾得到廖先生帮助。”随后,二人转而谈起实业家之间共通话题,对市场行情预测、世界形势……
屏风对面打字机发出如同机关枪般声音,席有仁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初冬万里无云天空。
谈话时中断。五兴公司社长犹如复习般,开始逐回顾到现在为止重要场景……在避暑地批准决定救济瑞和文件、瑞士美术明信片、重庆街道、战后上海、凄惨香港时代以及刚刚签订八十万英镑合同——这些便是他生。年过六十却走到如今这
游览整个上海。根本无暇好好游玩他,唯有那时是满心愉悦地畅游番。
“回国时,战争已经开始。”说着,李社长目光望向窗户。
回想起来,自那次回国时起,他运势便开始急转直落。切都被卷入战争旋涡之中。李源良迁至重庆,兴祥隆银行也停止上海业务,沦为内地地方钱庄。席有仁也曾从他人口中听闻此事,可当时瑞和企业虽已脱离危机,但仍步履维艰,他也无能为力。席有仁成为名副其实业界第人还是战后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属于战后派。
战后,就在席有仁为扩大瑞和公司业务忙得不可开交时,香港廖氏通知他,李源良去日本。廖氏是瑞和创业时代元老,当时已经隐退。他曾在香港照顾过李源良,眼见曾经青年银行家破落至此,境遇凄凉,十分可怜。据说他当时极度害怕见到熟人。虽然贫穷绝非是寡廉鲜耻事情,但那些娇生惯养少爷却常常以没落为耻。李源良在日本有位朋友拥有家塑料方面工厂,当时邀请他过去负责出口部门,他便立刻乘船火速赶去。他定以为在日本便不会遇见昔日熟人,似乎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全盛时期,他就会觉得轻松。可怜少爷啊……
说不定,自己如今只是坐在李源良面前,就已令他感到难以忍受屈辱,只是为那两千万才直尽量忍耐——念及此,席有仁心情渐渐变得沮丧。
“那时在香港曾受到廖先生多方关照。”
意外地,李源良声音听起来很开朗,席有仁顿时松口气。
“廖先生去年年底去世。”他说道。
“是啊,前些日子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吃惊,那好人竟然……”
“他可以说已享尽天年。”南洋豪商说道,“几个儿子各自都事业有成,很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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