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清晰、强硬
蝙蝠侠没走，反而顶着对方
怒火前进
步。
他鞋尖踩到
从死者身体里流淌出来血液，发出轻微闷响。漆黑披风拖行在地砖表面，如果由他带着继续往前，就会如同裹尸布样罩在年幼已死小布鲁斯脸上。
布鲁斯不在乎，然而有人在乎。
小托马斯声音尖锐得仿佛有人用刀划过他喉咙：“别靠近他！Fuckyou！滚开！”
他冲上来。
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必要这
做：瞄准目标是危机下条件反射，小托马斯·韦恩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分给在场‘陌生人’。
隔着两三步远距离，布鲁斯能听见他不断战栗呼吸声。
几秒钟过后，小托马斯才渐渐回过神来。他没有给倒在地面几个人分去眼神，像是毫不动容地将持枪手臂抬高，又在发现布鲁斯胸口那块反射着金属光泽蝙蝠标志时领悟到这是徒劳之举。
布鲁斯就看到男孩面无表情地看他会，忽然扯起嘴角，将枪扔到脚下而后踢到身后阴影中：“你是……咳咳，”他声音因为情绪起伏而显得干涩，不得不中途清下嗓子，“你是准备为他们报仇、还是只是时兴起过来看看？”
——这是个多奇妙又古怪梦境？
这个举动无用且鲁莽，在布鲁斯意料之外。蝙蝠侠盔甲上有太多尖锐物体，对敌时很方便，也容易伤到不经意撞过来普通人。他在千钧发之际侧身闪开，伸手抓住小托马斯手臂。男孩脸上则带着堪称破釜沉舟凶狠和仇恨，并不挣扎而是从另只手抽出匕首、凿钉子般捅向蝙蝠侠胸膛。
诚实地说，这个未经训练攻击动作显得毫无威胁性。布鲁斯轻易地固定住小托马斯另只手臂：“别动。”
尚未成长起来猫头鹰瞪视着他，身体仍在克制不住地发抖。他混沌蓝眼睛里面覆盖层水雾，沿着面颊与汗水混合流淌下来。
“
会杀你。”
他说。
此时小托马斯·韦恩尝试自保手段还很粗糙。布鲁斯注意到他身后阴影中站着位成年人，也许是反转宇宙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男孩面假装放弃抵抗，面将武器交给管家。如果站在这不是蝙蝠侠，他们兴许真可以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他同样没能像未来夜枭那样，在特殊时刻完美地掩饰住自己心情。布鲁斯相信小托马斯已经努力不去在意那些尸体，但他做不到。
没有人能做到。
于是倾尽全力维持住镇定表情也只能随着时间流逝、在布鲁斯沉默不语注视中逐渐崩塌。
痛苦和愤怒终于爬满那张稚嫩面孔。小托马斯对着眼前难以战胜对手咆哮：“不管你是谁，带走你想要东西，然后从这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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