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个月前,自己往卞思洛茶杯里倒入过量减肥冲剂,卞思洛在往后个小时里上三次厕所。裴青城让演员们把双腿用绳子绑紧,卞思洛下水没会儿就游不动,水呛进喉咙,在水里抵死挣扎。被人捞起来以后,她长腿上全是横七竖八淤青。她扯下绳子和胸罩,丢到裴青城脸上。
那以后,涂姝就从替补成为主演,工资多两倍。
那以后,涂姝仍旧在储物柜里放减肥药,随时准备。她早已想好,如果以后还有样竞争,她还是会做样事情。
涂姝呆呆问:“你……举报?”
“哎哎,是别人和说那个女有问题——都有人这说,是房东,知情不报有责任,对不对?”
“别人?”
“附近个业主,晚上经常出来跑步。”
涂姝走开,她看见房东在派出所门口张望,会儿离开。没人以后,涂姝又走回来,徘徊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想看什。
涌上来,她几乎就地坐下。
个男人走到她旁边,探头探脑地向前看。
涂姝向对方看去,发现是个有些谢顶中年男人,穿着大裤衩和拖鞋。
男人见涂姝在看他,露出口黄牙。
“喏,那个女——”男人向派出所方向挑下巴,有点兴致勃勃,“原来租房子。”
到路灯明亮时候,涂姝看见卞思洛被两个民警带出来,手上戴着手铐。涂姝躲到柱子后面,听到民警说:转看守所。
卞思洛没戴帽子,这时涂姝才发现卞思洛原有头乌黑长发已经剪掉不见,可能卖,剩下短发在路灯里像深冬稻草。不过个月,涂姝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认不出卞思洛。她满脸浓妆,眼窝深陷。她还穿着漂亮高跟鞋,但这时缩着肩膀,佝偻着背,笃笃地走得艰难。涂姝明白她为什要穿长衣长裤,而不再性感如昔。
民警问:“你住哪儿,有没有人给你带衣服?”
卞思洛口角有稠白泡沫,迷糊说:“没,没住地方……”
涂姝躲到没人看见地方,捂住嘴,后来还是恶心干呕起来。
涂姝站直身体,嗫嚅问:“她,干吗……”
“抓——”男人哼哼说,“聚众吸d,搞得房子里乌烟瘴气!”
涂姝阵失神。她才想起卞思洛刚才走进派出所时,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男人接着说:“本来就拖半个月不交租金,赖着不走,原来以为就是个卖货,结果还吸d,这下总算赶走!”
房东谈兴浓浓,语气很开心,看上去把涂姝当作小区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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