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你妈打电话,蒙着脸找个电话亭。”他打着酒嗝,哈哈大笑,“告诉她,你是个麻风病人,和她老公样。所以你哪里都去不,你想跑,就告诉所有人。听好,你妈不会要你,当年她不要你,现在更不会要你。没有人会要你,宝贝,只有会要你。”
走进屋里,提着几瓶廉价而劣质烧酒回来。父亲问:“干吗,给你爸爸加酒吗?真乖……”
扭开酒瓶盖子,站在河边,往水里“咚咚”地倒。
“喂——你干什?!”
父亲又吼又叫,踉踉跄跄地扑过来。闪躲下,他就投进河里。
思考三天。无人能求救,不能告诉任何人有病……
最后鼓足全部勇气,重填份报考志愿书,装进白色信封,用米糨糊认真封好,寄给们母亲。
其实几乎不期望回音,甚至不知道十年前地址还对不对。但母亲很快回信。
信里说:“你学习成绩好不好?好话来考温州高中,给你报名。”上面还留她电话。
欣喜若狂,觉得天降奇迹般。又觉得自己真蠢,为什不早点给母亲写信呢?
什厄尔尼诺年?”
“厄尔尼诺现象啊,气候反常,冬天暖,夏天冷,所以衣服都不懂怎穿。算,要不好心给你祈雨吧,祝你有个凉夏……”
哪里受得这种好心,只好抓起书包跑出教室。
结果那天真下,bao雨。顶着书包冒雨赶回家,浑身透湿,但觉得清凉。
裹着潮湿身体坐在房间里,父亲推门走进来,影子长长地延伸到面前。主动站起来。
站在岸边,望着暗淡月光里
偷偷全力准备考试,夜里家里漆黑片,坐在河边就着月光看书。
有天,月光太暗,掏出手电筒。晃晃光在黑夜里像灯塔,又展开母亲给回信。她给选报所重点高中,嘱咐好好加油备考。
看着志愿书,还有那张带着指纹准考证,觉得像彩虹桥样七色炫目。
这时父亲从屋里冲出来,电筒像灯塔般亮光惊动他,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会抢手中书和信,但他只是拎着酒瓶子,“咯咯”地笑起来。
他告诉,那些小秘密、小信件,他早就知道。
父亲把抱住,独占他拥抱。
父亲抱着说:“不要离开,只有你。”
也度认为,应该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已经走不出那个门,而他是唯能和在起人。
初三下学期,准备填报高中学校志愿,需要家长签名。把志愿书递给父亲,他撕。
父亲喷着酒气说:“考什,你想去哪里?入学体检脱光衣服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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