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卫衍最后扶起母亲，想说点什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慢慢红
眼眶。
“傻孩子，都这大个人，还在母亲面前掉眼泪，羞不羞？”柳氏摸摸他
头，递给他
块锦帕，打趣道。
“在母亲面前，孩儿愿意永远长不大。”
“衍儿不要说傻话，就算衍儿不愿意，衍儿还是会长大，母亲还是会老去。”柳氏牵儿子手，向怀安寺后院走去。
当年小小瘦瘦小粉团，总算是平平安安地长这大，然后再看着他为人夫为人父，家安康尽享天伦，就是个母亲最大心愿。
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撑下去苦差。
不过往常他想请假，都要经过番磨难。他轮值表早就被皇帝作废，想要出宫就得请示皇帝旨意。幸运是，这次皇帝经过他提醒，记起往年间是有这桩事，就很干脆地允他。辞行时皇帝还笑言，让卫衍替他对佛祖说声谢谢。
卫衍听后只是恭敬地施礼，躬身退到门口，转身出门，当没听见。
怀安寺位处京城西区，闹中取静，占地颇广，建筑雄伟。据说这座古寺已有千年历史，历经战火，直在毁坏和修葺间反复。
这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因为有些人质疑说，平京城历史尚不满千年，怎这座古寺就满千年？庙里和尚反驳说，当时他们这寺是建在荒郊野外，自然是有。然后两方又对荒郊野外有没有可能会建寺庙，展开番口水大战，最后，好像是不之。
卫府每年都会在这个时节来怀安寺还愿，寺中早就为他们准备个安静院落。卫衍陪母亲抄两天经书，很快到第三日。上午自然还是抄经书，
卫衍幼时来时候，看到过群和尚和群书生在庙门口扑腾，非常壮观，记忆深刻。不过就算不去管这座古寺有没有千年历史这种陈谷子烂芝麻事，它在景朝国土内寺庙中还是稳占鳌头，因为它是高祖亲封护国神寺，虽然高祖后诸帝并不是人人信佛，但是怀安寺地位依然很尊崇。
卫家马车在怀安寺正门大约二十丈远地方停下来。按照惯例，这段路他们定要自己走过去，否则就不能表示对佛祖虔诚。
卫衍陪母亲下马车，慢慢前行。
今日是初九，上香人并不多，他们是特意挑个上不着初，下不着十五日子来，要是正日子话，到时候人山人海就不得清静。
进寺门，走过段长长路，进入大雄宝殿，卫衍开始陪母亲个佛像个佛像地叩过去。怀安寺正殿供是释迦牟尼佛，左殿供是迦叶佛，右殿供是弥勒佛，后面还有天王殿和罗汉堂。整个圈叩过去，饶是卫衍都觉得有些累，他母亲却依然恭恭敬敬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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