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皇帝意愿已经无人能阻。
或许嫡皇子景琪真是福大命大,或许事情并不是像所有人所想那样。无论是哪个原因,到天明时,他还是脱离危险,如同多年前他在皇后肚中样,坚强地活下来。
皇后刚把心放回肚中,就得到太后为这事训过皇帝,但是皇帝并没有为自己辩解消息。显然,这件事与皇帝脱不干系。
只要皇帝对这个孩子憎恶之心不改,这样事情就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在这深宫之中,防不胜防,说不准她们母子二人什时候就遭毒手。
“娘娘,您手……奴婢去叫太医来。”伺候宫女在切终于安定下来,服侍皇后安寝时候,发现皇后掌心都是斑斑血痕,忍不住叫出声来。
“陛下,不管怎说,琪儿始终都是你子嗣。纵使皇后再不好,对于嫡皇子,你也须怜惜几分。”
这些年,太后年事已高,早就隐于后宫吃斋念佛,对朝政不再关心,但是实际上该知道事,她还是知道,只不过皇帝这些年所作所为,还是能让她满意,所以她听听就算数,不需要插手。
今夜,发生如此大事,整个后宫都被惊动,作为后宫真正女主人,她再也不能对此事不管不问。
对于太后指责,皇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辩解,只是说起桩很久以前事情。
“很多年前,朕曾经为那件事怨恨过母后,到如今,朕终于能够理解母后片苦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事者,不吝于牺牲。”
“不碍事。”皇后已经下定决心,这点小事根本就没有放在她心上。
天熙十年九月初五,有内侍在皇帝茶水中试出剧毒,内务府层层追查下去,线索直指后族谢家。谢家眼看事情败露,铤而走险,意图逼宫,被早有准备禁军举击溃,几名首犯当场诛杀,亲朋眷属尽数入狱。
在景史上,天熙十年末发生这桩谢家谋逆案,
皇帝话中含糊不清所指不明,太后却很清楚皇帝在说哪件事。那件事,是他们母子生分开端;那件事,是扎在皇帝心头根刺,时不时就会抽痛。
但是,太后始终没有为那件事辩解过,事到如今也无须辩解,就如同今夜皇帝根本不需要辩解样。无论是不是他们下令,有什区别,所有切都是在他们纵容逼迫默许下发生。
杀戮总是需要个正当理由,将对方逼到不义地步,让己方占据正义立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举起屠刀。很多年前,太后就是这做,如今,皇帝不过是在做相同事情而已。
太后望着皇帝嘴角淡淡笑容,不再说话。
皇帝苦心布置多年,她此时再说什,也改变不嫡皇子可能会被牺牲在这事里面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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