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骊乍听之下,愣下,复而失笑起来。
“别说傻话,你明日还要骑马。”
若在平时,卫衍说这种话,他半分迟疑都不会有,直接就会将他扑倒在地,抽筋剥皮吃干抹净。但是如今是在赶路途中,日日都要骑马,他只能忍下来。
毕竟以男子之身承受欢爱,身体负累比较大,实在不宜在车马奔波之时进行。
若现在要他,明日恐怕真要换车舆才行,不是给他坐,而是要给卫衍坐。
些心里话,他肯定不会说出口,免得被卫衍知道,要来念叨他。
因为京中有种种麻烦事,所以每次在外时候,他都特别高兴,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在西山行宫暂住,卫衍都完全属于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去他注意力。
现在京城日近,景骊想到回去以后,卫衍又要被别人分去时间,分去心神,哪怕仅仅是手指甲那丁点,他都极其不舒服,更何况实际上会被分去很多很多,他忍不住重重叹口气。
“陛下怎?
是不是脚疼?”怀中人似乎被他叹气声惊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句。
“臣”卫衍不死心,似乎还想说点什。
“嘘”景骊将食指抵在他嘴唇上,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从不是什善男信女,向信奉欠债还钱,卫衍这段时日欠债,他自然会笔笔讨还,不过不需要急在时,反正他们还有个漫长年休可以用来慢慢清账。
年关将近,家学里面早就休学,而且年前府中事多,卫敏文这几日就直待在永宁侯府,没有去老侯爷老夫人那边。
十二月二十三那日,卫敏文收到他父亲派人送来家书,信上说他们大概在十二月二十六那日可以
帐中虽然置有火盆,不过天气寒冷,再加上卫衍冬日畏寒,就算躺下时老老实实在他身侧,等睡着就会循着热源缠上来,此时卫衍手脚俱靠在他身上,整个人几乎是窝在他怀里,连脑袋都贴在他胸口。
景骊欣喜卫衍睡着,竟然还念叨着他脚,不过语气中并没有表现出来,更顾念着卫衍这几日忙前忙后,也很辛苦,不忍打扰他睡眠,听到他问话,没有多说什,只是揉揉他脑袋,低声说道:“不是,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朕马上就睡。”
卫衍听到皇帝话,只是“唔”声,当时他没发觉有什异常,过会儿,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侧耳细听,皇帝呼吸声虽然放得很轻,却有些刻意,并非熟睡时自然而然发出那种柔和。
他想不通既然不是脚疼,皇帝大半夜为何不睡,努力想想,心思动,想到别地方。
虽然他声音比蚊子还要轻,后面几个词还有些含糊不清,不过冬日蚊子嗡嗡声也是够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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