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儿,你已经长大,有些事情必须要明白,这是皇宫,皇祖母护得住你时,护不住你世。这宫廷里面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
太后听到里面痛哭声,叹口气,推门进去。
“皇祖母,孙儿不服不服”
“你是想说哀家为何连事情起因都不问,就罚你是吗?
哀家问你,你六皇弟可有对不起你地方?”
“六皇弟确没有,可是,他们说”
虽然自身对他太傅们爱讲种种大道理,心中是不以为然,但是轮到要给儿子们挑老师,他也是好好花番心思,挑选都是声名在外博学之辈,却没想到会出这样事。
“太傅们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为何连兄友弟恭这四个字都不会教?”景骊与太后不愧是血脉相连母子,这怪罪人论调,是模样。
不过细究起来,他说得也没错,书读得再多,如果连最基本人伦之礼都不懂,这书也算是白念。
景琪没想到皇祖母会发这大火。
父皇会为这事训他罚他,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他真没想到罚他会是皇祖母。
“住口,那些都是搬弄是非小人之言,可以信吗?”宫中早就新人换旧人,不过那些旧事有心人总会记得二,伺机搬弄是非惹起事端,太后当日就料到会有今日之祸,只是她没想到祸事这快就会到来,更没想到景琪竟然蠢到光天化日之下,就做出这种混账事来。
“你可知道哀家为何罚你抄这孝经?
你作践兄弟,使兄弟寒心皇祖母伤心,是为不孝;你残害手足,劳你父皇操劳国事之余,还需忧心家事,是为不孝;你目无尊长出言不逊,惹你父皇不悦,是为不孝。”
“皇祖母”被太后这训斥,景琪扑进太后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太后等他哭得差不多,才摸着他脑袋,柔声说道:
他是皇子之尊,即是嫡,也是长,向深得皇祖母宠爱,宫里所有人都奉承着他,就算偶尔会因为功课不好被太傅责备,这惩罚也是落在伴读头上,着实不曾吃过今日这样苦头。
如今,他手指头肿得犹如萝卜那粗,疼得笔都握不住,却还是在遍遍罚抄孝经,平日里围在他身边张罗这个张罗那个,怕他渴怕他饿怕他累着宫女内侍们,个都不见,就剩他人孤零零地被关在殿内。
每笔下去,都是钻心地疼,在卫衍面前始终不肯低头景琪,挨打时候不曾求饶景琪,如今又是疼痛又是委屈,眼泪水滴滴往下掉,落在下头宣纸上,写好字顿时糊成团。
这样字自然不敢交上去,刚才那番痛苦算白捱,又得重头再来。
他抬手用袖子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终于没能忍住,丢笔,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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