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人物景骊平日里既看不上眼,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因为这些人比卫衍还要让他头疼,毕竟卫衍和他较劲时候,他可以装疯卖傻拖延敷衍做小伏低软硬兼施,或者干脆让卫衍专注于别事,顾不上找他麻烦,而这些人旦招惹上,绝对是不死不休局面。
虽然都是些麻烦人物,但是他估摸着用来教育皇子绰绰有余。先知做人,再懂变通,方为树人之道。
对于他这个想法,卫衍自然满心赞同。
遴选新太子太傅只是第步,第二步重任则是落在景骊自己身上。
每日皇子们功课,在太傅们批改后,都会被送到他案前御览,每隔五日景骊会在昭仁殿召见诸皇子考校他们功课。
突然伸手揽过他脑袋,将他按在怀里。
“卫衍,朕和你,两个人好好地过安生日子,再也不要为点小事闹别扭,好不好?”
皇帝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似乎对他们之间时不时地闹别扭,非常头痛却无可奈何。
“臣和陛下自当好好地过安生日子。”卫衍展开手臂,紧紧抱住皇帝背部,纵使有些话是皇帝不喜欢听,但是他却不能不说,“但是,陛下是人子,臣亦是人子;陛下是人父,臣亦是人父。既为人子又为人父,有些责任就不可推卸,有些事情就必须去做。
这些话臣知道陛下听着就觉得不耐烦,但是臣没法当作看不见,就算陛下因此厌弃臣,臣还是会规劝陛下去做该做事,否则臣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过安生日子。”
虽然皇子们教养大业不可轻忽,但是皇帝毕竟国事繁忙,闲暇时候并不是太多,对于这样安排,也算差强人意,卫衍终于不再对此多话。
不过因为这件事,他在皇帝榻上付出什样代价,才能抚平皇帝心头那点郁气,这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皇家秘闻。
弘庆五年冬天,很快过去大半,卫衍依旧按照他以前习惯,巡查皇宫防务时候,从咸阳宫门口过而不入,深宫中那位小皇子
卫衍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景骊就算再想把卫衍先前规劝他那些话,全部当作耳边风,吹过就算数,也不得不歇这个念头,他沉默良久,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诺:
“你放心,朕答应你事必会做到,该怎样教养诸皇子,等朕琢磨出个详细章程,再和你细细分说。”
景骊这次总算没有哄卫衍,过几日,他就拿出这个详细章程。
很快,咸阳宫中多几位景骊平时很看不上眼“酸儒”太傅。
所谓“酸儒”,其实是景骊对他们暗中评价,对方酸不酸不清楚,景骊对他们万般感受,完全体现在这个酸字里,其实就是那种方正不阿认真较劲不懂变通经常让景骊非常头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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