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负责?”
“克拉维克小队。好吧,长话短说。德尔皮埃尔在个偏僻家庭农场长大,就像们现在要去地方。从十八岁起,他就在格勒诺布尔或尚贝里太平间或殡仪馆工作,从不和人说话,冷得像个冰柜。但他并不卑鄙,以严谨和热情态度对待工作,从不出问题或拖延。他最终进入格勒诺布尔医学院解剖实验室,并在那里受到“重用”:负责解剖前所有准备工作。基本上,他负责切割尸体,以便学生们做手术练习。你解那种地方吗?”
“就像肉店,用斧头或锯子。”
“差不多,没错。天晚上,有人发现德尔皮埃尔正将具尸体装进他汽车后备箱,以供他……个人使用。”
“个人使用?”
四十二岁费利克斯·德尔皮埃尔住在老艾隆高处,博日山区内陆,距离尚贝里约十五公里。
维克已经在车里等四个小时,汽车停在D206省道沿线个停车场。他不停地熄灭和启动引擎,好让车身热起来,融化挡风玻璃上积雪。距离平安夜还有三天,他独自等在条昏暗山路边缘,感觉自己孤独得像座石碑。他想到妻子,她也在受苦;还有科拉莉,注定要用脆弱肩膀扛起他们离婚重担。
他只希望她不会在学校里学坏,不会在高中这片广阔自由空间里犯错。女儿生活对他来说太复杂。他在车窗玻璃上写下“可悲”两个字。可悲维克……是女儿在学校门前对他可怜瞥吗?她真觉得他很可悲吗?可悲?他痛苦地对着玻璃吹口气,字消失。
后视镜里突然出现四对大灯,断断续续地刺破夜色,转过个又个弯道。四辆配备雪地轮胎汽车,包括辆救护车,正慢慢地减速靠近。瓦迪姆从其中辆车上跳下来,全副武装地钻进维克旁边副驾驶座:黑帽子,拉链拉到下巴处派克大衣,带衬里手套。车队会师完毕后,五辆汽
车在溜冰场般赛道上再次出发。
“恋尸癖,恋物癖,彻头彻尾。这家伙就是个疯子,他偷四肢、躯干,甚至脑袋,而且已经偷好几个月都没人注意到。显然,
“怎这久?”
瓦迪姆用牙齿咬下手套,把张照片贴在方向盘上。
“这就是们剥皮者。美丽标本,如你所见……”
费利克斯·德尔皮埃尔额头高耸,小撮黑发像棕桐叶子般盖在头顶,眼睛被条细细鼻梁隔开,构成两个完美圆圈,上面挂着两条浓密眉毛。维克终于理解校长所说“孤僻”,德尔皮埃尔看上去就像岀生在地下室人。
“办公室刚刚传来消息,们现在有费利克斯·德尔皮埃尔档案。他有前科,件七年前案子,但不是们负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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