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码头边取车,在距离俱乐部大约十米对面人行道上找个地方停好车。她关掉车头灯和引擎,蜷缩在大衣下,等待着。晚上10点52分,手机突然响,是朱利安,别墅固定电话。她接听并告诉他切都好,虽然不知道是否会成功,但她仍然充满希望。接着,她告诉他,她今晚会睡在巴黎公寓。
朱利安声音在听筒里嘶嘶作响。
“你还是不想告诉吗?”
“会解释,但不是现在。你父亲有消息吗?”
“没有。真很担心,琳妮,恐怕……真出事。警察已经开始展开捜索,帮不他们,对他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在蒙彼利埃住址。不记得。看视频,看相册,但丝毫没想起来任何东西,切都锁在该死大脑里。”
夜……灯柱上光晕燃烧着里昂人行道上冰,寒冷仿佛断头台上刀片,割开脸颊,冻结眉毛。在排排停靠汽车包围下,琳妮被困进条死胡同。她盯着那扇沉重木门上凿开小活门,光网沿着主对角线喷涌而出,在平淡无奇木门上投下阴影;门旁挂着个醒目牌子:黑色地牢。
八小时前,她从北方出发,在高速公路休息区稍作停留后,最终在晚上9点半左右把车停在索恩河畔,然后步行来到里昂第九区这条安静街道上。
路上,她把昨晚发生事和“石斑鱼脸”供词又重温遍。当焦尔达诺被困在碉堡时,朱利安脑子定出问题:他竟然让别人殴打自己?虽然他可能发现女儿还活着,但他为什会有如此极端举动?他在竭力掩盖什?琳妮没有答案,她无法忍受这种无知,但除等着该死记忆回到丈夫身边,她别无他法。
个穿短大衣男人隔着小门说几句话,小门被打开。琳妮又等几分钟,再次敲门。张脸出现在闪烁正方形蓝光里,张斗牛犬般脸,光头,上面文满花纹。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相信警察,他们会找到他。休息下,睡觉吧,强迫自己也没有意义,那不是让记忆回来方式。”
“没有你,连这里也不样,不知道该怎办
“能进去吗?”
对方砰地关上小门。琳妮再次敲门。金属刮擦声。这次,那张脸上表情更糟。
“你再敲下试试,小心好好招待你。”
“只是想进去!……”
没有用,琳妮正对着堵“墙”说话。放弃和回头是绝对不可能,但更不能强行闯入,他们会打掉她牙。怎办?她努力思考着,最后终于想到个简单解决办法:既然进不去,那就等着米斯蒂克出来好。个无尽夜晚即将来临,但这是她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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