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双沐低头摁着手机，而他在看她。
很熟悉
景象，几个月前他们相处模式似乎就是如此。
只是如今动作对象颠倒
过来。
晚上在礼堂里，他不小心睡二十分钟，做个梦。
梦里所有画面都很真实，他看见温双沐躺在医院病床上，大大小小仪器连接她身体各个部位，甚至能清晰闻见空气里消毒水味。
苏起言晚上有点反常，他平日里滴酒不沾，刚才帮她喝掉
瓶也就罢，后面又被其他人拱着喝四五瓶，都没拒绝。
现下约摸醉，上车后便阖上眼休息，脸疲惫。
温双沐怕玩手机会吵到人，继续插着耳机。
到小区门口，温双沐结完车钱，才推推苏起言胳膊。
苏起言可能直没睡，也可能睡得不深，她刚碰上他胳膊，他眼睛便睁开来，漆黑眼珠在暗色里闪着奇亮光。
上齐，各种各样肉类下锅，八双筷子夹，跟蝗虫过境似，寸草不留。
哪怕是学霸班学生聊天，也无非是些校园八卦类。
什
十班大学霸余筝筝似乎跟他们班小二世祖应泽渊有暧昧；尹星烛月考又是年级第七，前几天到班问周泉竞赛题目，竟然已经自习到递推数列；教导主任似乎打算在午休后设置半小时预备课，让学生每天考张小卷，保持备考能力……
温双沐直专注着吃，没怎参与话题，却也被动接收不少苏起言近况消息。
比如他计算机初赛取得不错成绩，有学校老师私下问他有没有跳级打算，周泉说他竞赛基础完全可以跟上高二春季班进度……
不过梦里温双沐看上去有点陌生，不太像他现在所认识她，脱去点稚气，眉眼出落得更大方，有点像几年后长大她。
他看见梦里另个自己迟疑走向病床，周围仪器骤然发出刺耳声响，乱作团，然后他听见医生
苏起言下车，晚风吹得他大脑清醒不少。过几秒，又想起什，弯下腰，从半敞车门里先接过温双沐书包，等她下来，才交还给她。
温双沐接过书包还有点讷，被苏起言今晚接二连三奇怪举动弄得不太适应，欲言又止片刻，还是选择什都没说。
电梯缓缓上升，两人左右贴着两边金属壁而站，墙上电子屏放着婚纱广告，对于两个很久没有独处人来说，也算缓解不少尴尬。
苏起言靠在墙上，闭塞空间让酒意有些上头。
他盯着金属壁里倒影看会儿。
还是优秀要让大部分同龄人仰望。
时间接近11点，苏起言独自离座结完账回来。
他拎起书包，又顺便拿起温双沐，问她：“走吗？”
温双沐抽张纸巾擦嘴：“嗯，走。”
温双沐和苏起言坐辆出租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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