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监枢院来报,说那土匪头子帐下有能人,也算出下个月会降大雨。”谢东楼当然不能供出陆沉,只好随便编个理由。
李阖思忖半天,冷笑道,“只要那土匪头子够聪明,就会在朕举行完祭天大典后,也立刻求次雨。这样,灾民就看到,朕求雨,没求来。他个土匪头子,求雨就来,这下子更是二郎神转世。”
李阖问谢紫玉,“你能算到哪天下雨吗?”
谢紫玉道,“臣无能,如今只能算到下月中旬有雨,却不知道是哪天有雨。待到下个月,星象明朗,臣便能算出是哪天下雨。可是到那时候也就晚。”
谭为渊阻拦他,“你不会是想供出他吧,你如今都和他是根绳上蚂蚱!”
“放心,还没这笨。”
就在谢东楼见到皇上时候,远在宛阳陆沉也见到土匪头子魏七。
“下个月会降大雨。”陆沉对魏七说。
魏七打量着这个来路不明人,狐疑道,“当真?”
“什?你让陆沉去宛阳!”
谢东楼很少用这高语气说话,但是此刻他就是这向宰相吼着。
“让他去救墨闲……”谭为渊解释。
“这下完!”谢东楼背着手在政事堂走来走去。他和谢紫玉定下“求雨”计策时就在想——
如果陆沉知道这计策而且去宛阳话,估计切就完。说不定原本个府小小兵变都能被引发成全国大乱……
李阖想想也是,要下是连十天大雨,先前必有预兆,等谢紫玉算准,百姓们也都推测得差不多,这时乌云密布再去求雨,贻笑大方。
“除非是朕求完雨,便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久旱忽逢甘露……不过,这哪是人力能办得到。”李阖自嘲道,
“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谢紫玉自语道。
忽然,他想到有个人或许可以做到。
“皇上——”谢紫玉噗通声跪下
“下不下雨下月自有分晓,又何必骗你。”
“真假姑且不论,你为何要来告诉?”
“这个你不必知道,只是想告诉你,朝廷已经有人算出下个月要下大雨,在此之前,皇帝会求雨。你要做,就是在他求完雨后,也大张旗鼓求次雨。”
“这样,雨就算求来?”
魏七稍作思索,觉得此事有利无害,他只用等着皇帝老儿求雨就行,于是答应。
幸亏陆沉不知道这事,而且也拿不到出城通牒,如今守卫严密,连京城他都出不去……
结果宰相大人居然亲自给陆沉签加急文书,路畅通无阻。而且,不出意外话,陆沉已经知道所有计策。
“他是怎知道……”谢东楼自语。
“不行,得去见皇上。”
谢东楼急忙向紫宸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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