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住哪？”陆沉问道。
老掌柜
指，“前面长干巷，对子写得是‘继往圣绝学’
就是他家，不过贺先生在洛水村教书，现在应该是不在家。”
陆沉向老掌柜告辞，进
长干巷。
顺着巷子家家找，真找到个对子写得是“继往圣绝学”，别人家对子都是“春回大地”、“万事顺意”之类，相对比之下贺家对子格外显眼。这当然是拜贺筝贺温玉那书呆子性格所赐。
陆沉站在贺家门前，大门紧锁。门上门神不是贴上去，而是用小刀刻上去。应是平安所刻。
老掌柜抓个给陆沉，“尝尝，不要钱。”
“招牌上这对鸳鸯，谁雕？”陆沉指着问道。
老掌柜笑道，“客官好眼力，那对鸳鸯雕得好，可惜，挂得太高，许多人都是看不见。是隔壁巷子住个孩子雕。”
“叫什
？”
“姓贺名平安，
们叫他‘小鹤’，很好个孩子，就喜欢雕木头。”
意间个抬头，陆沉望见隔壁店铺招牌，愣住。
梨花木雕招牌角，卧着两只小鸟。
是木雕双鸳鸯，被江南常年细雨浸得微微发青。
圆圆胖胖两只鸳鸯挤在起，羽翼交织着。
雕刻刀法稍显稚嫩，比不上那些有多年功力雕刻大师，但是这对鸳鸯却像活般，只转头梳理着羽翼，只紧紧地贴着另只，羽毛相互交错着，纯然可爱。
陆沉又仔细看看木头横梁，没刻什。
反复看，终于在门牙上找到排小鬼。
陆沉趴在地上仔细看，连起来似乎是个故事。讲是八个小鬼抬着个姑娘嫁给她情郎，但其实姑娘已经死。
故事只有段，陆沉走到隔壁家门牙，趴下看，果然，故事又连上，那男子已经娶妻子，有孩子。姑娘魂魄灰飞烟灭，人共三魂七魄，八个小鬼忙跑去抓，跑掉两个……
陆沉趴在个个门下看，每个
陆沉只觉着心头猛地颤。
“这位客官也喜欢木雕？”
回过神来，陆沉点点头。
“这……是他什时候雕？”
老掌柜想想，拿手在自己腰间比比，“那时候小鹤才这高，大概是七八岁吧，想来店里讨果子吃。小孩固执得很，给他吃，他还不要，非说要把招牌修好再给他。可有趣儿个小孩，可惜他现在不在，随哥哥去京城。他要是在，你就能见见。模样漂亮得很，雕得东西也漂亮。”
陆沉望着那对鸳鸯愣很久。
他觉得是贺平安雕。
他见过贺平安雕鸳鸯，比眼前这对要精巧许多。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是贺平安雕。
“这位客官来点果脯子？”店里老掌柜冲陆沉笑道。
陆沉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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