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项政令推行下去
艰难，先生亦知，所以妾身就想，先生既不畏死，又何惧生呢？”
“这项任务，交给您来做，不正好吗？”
“就是不知，先生信奉公理之心，还在吗？”
陆历昭：……
他茫然地看向袭红蕊脸，不由自主地想起
善济堂，被那位绿衣姑娘捧到面前
碗酒。
袭红蕊却毫不犹豫道:“天意可靠，还是人意可靠呢？”
陆历昭：……
抬头看向袭红蕊脸，袭红蕊也正微笑着看向他，缓缓开口。
“天意无常，凡人莫测，然人意，却能自主，
现在请先生帮做件事，不知先生可允否？”
陆历昭沉默地看向她：“什
事？”
解。
袭红蕊却不管他迷茫，直接凭借惊人臂力，将没几两肉陆历昭拽起来。
招呼身后太医：“给陆先生好好看诊。”
身后太医唯唯领命，三个太医拥而上，把陆历昭围成圈。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望闻问切，手段百出，态度慈祥，给他边看边问。
陆历昭早就知道她们是姐妹，却没想到，她们是如此不相似。
那位绿衣姑娘，眼中是眼可以望到底慈悲怜悯。
而这位袭娘娘，就
袭红蕊微微笑：“想请先生，为活着。”
陆历昭：……
“不太明白……娘娘意思……”
袭红蕊便又笑下，蹲下身子，视线和他平齐：“皇上居于高殿，百姓居于乡野，其间远隔千山万水，不知天下，又有多少先生呢？”
“为使音信无阻，皇上特设集言司，以敛民意，勿使天下再有如先生者。”
陆历昭：……
当年完全没治重伤，加上多年来风餐露宿，让他身体很差，被这折腾，忍不住咳起来，疑惑地看向袭红蕊：“娘娘……这是何意？”
听他问起来，袭红蕊立刻收敛所有表情，脸大慈大悲，普度众生地看向他：“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却想先问先生个问题，大仇得报，从牢里出去后，先生有什打算吗？”
陆历昭微愣，自拦轿告状那天起，他就从没想过以后。
如今袭红蕊问起，他便也依言想想，最后沉默道：“如果可以，想回乡，将家人收葬，然后切，全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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