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桌接桌寻找弟弟,喧闹人群中没有江韶矽踪影,他这才揪住个荷官问道:“你们杜老板呢。”
荷官对这些闹场早就习以为常,只客客气气压下江韶年手:“先生,您找们杜老板,那边儿请。”
江韶年刚要顺着荷官手往另个方向看,几个打手便扑上来抓住他,江韶年回身就是脚,个打手趔趄着后退几步,嘴里骂骂咧咧:“活腻歪!太岁头上动土!你知道这是谁场子!”
癞皮也不甘示弱冲上去护主,人狗乱成团,忽然有人喊停:“等等!这个人很眼熟!”
把盘子举至江韶矽眼前,只光秃秃断头死鸟横卧在盘中,白生生肉身和颈项上血淋淋刀痕跃入眼帘,鲜红血液从断头处流淌而出,鸟头依然圆睁着双眼,似乎在与江韶矽对视,这样只尸首分家死鸟让江韶矽面无血色,血液腥臭飘进他呼吸,伴着恶心他终是忍不住推开那盘子,大口喘着粗气,俨然受惊吓。
杜靖棠回身望着他,笑意渐浓:“韶矽,好玩,它是只鹦鹉而已,就算它是个人,你想要,也能让你办到。”
江韶矽惊恐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低估杜靖棠。
杜靖棠缓缓走至江韶矽面前,俯身把手撑在江韶矽两侧,意味深长低声说道:“养那只红毛三年,如今它被你句话弄死,那换你陪可好?”
江韶年拽着丁永来到赌场,赌场里依旧不分昼夜热闹,声浪波高过波,每个桌子都挤满人,放眼过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脸。
江韶年推搡着丁永,厉声说道:“他在哪桌!你给找出来!”
丁永颤颤巍巍缩着脖子求饶:“韶年,韶年,你听说,他兴许在这儿,也兴许早就不在这儿,知道他妈是个混蛋,可实在是没办法啊,谁让韶矽那小子在大街上遇见。你放吧,实在不想再到这儿来,求求你,告诉你韶矽去哪儿,你让走行不行,那杜老板可是个心狠手辣主儿,他要是看见把你领到这儿来肯定饶不,你看在咱们还是亲戚场份儿上…对,你看在你姑母和秀儿份儿上,让走吧。”
江韶年脚把丁永踹在地上:“少他妈废话!韶矽在哪儿!你到底把韶矽带哪儿去!”
丁永缩在地上哭求:“就在这赌场里,他兴许是跟着杜老板走,杜老板看上他。求求你,你要是找韶矽也成,别告诉杜老板是带你来,求你,是你姑父啊。”
江韶年嫌恶把丁永踢到边,丁永爬起来捂着脸溜烟逃出赌场,他不敢告诉江韶年实情,若是江韶年知道他把江韶矽给卖,怕是那陶瓷碎片早就插在自己喉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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