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山是极不爱听这样话,可他难得能和大儿子这样交流,舍不得发火:“当然是养儿子啦,韶矽这孩子可比你们几个都懂事,睡觉之前还能来跟道声晚安,你们哥儿几个谁做到。”
阮陌臣没言语,只得默默抽烟,轮廓分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阮富山瞧见他又是这样半死不活样子,顿时泄气,双手摊:“没话说就上楼看鹦鹉去啦。”
胡万七五十多岁,生得也是心宽体胖,只是较之阮富山,他胖得壮实。皮肤黝黑,嗓门也大,说起话来甚是豪迈冲天,活脱脱介武夫。
这时他躺在木板床上用力怒吼:“唐小五!你滚哪儿去!再不来带兵抄你老家!”
喊半天也没见个人,胡万七骂骂咧咧闭上眼睛:“他祖宗!看老子不扒你层皮!”
些人可坐不住,王学季连同沈琴维等人都纷纷示好,爸爸,眼下单单自保是不成。”
阮富山摸着自己翡翠戒指眯起眼睛,他倒不急于跟进,儿子话有道理,可也不全对,他活大半辈子,卢京城战乱又不是头次,这些杂牌军往往没个定性,打枪换个地方,目前还犯不上倾尽财力巴结,他自有打算:“杜靖棠那边有动静。”
阮陌臣摇摇头:“暂时没有听说。”
阮富山从鼻孔里哼笑声,拍拍阮陌臣肩膀:“孩子啊,你还是年轻,办事不要毛躁。”
阮陌臣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话怎说。”
这时,军帐被人撩开,胡万七以为是自己勤务兵唐小五来,睁眼就要骂,哪知瞧见个瘦高英俊少年端着药碗进来:“司令,您药。”
胡万七挣扎着坐起来,他仔细瞧瞧少年,瞬时乐:“你不就是前几天和
阮富山挥挥手屏退下人,端起茶杯悠悠喝口茶,才缓缓说道:“这外来势力进城,你想谁会第个不答应?不是当地z.府,也不是富甲豪绅,而是杜靖棠他这股黑势力,在同个碗里抢同口饭,你愿意分给别人。陌臣,们先按兵不动,瞧瞧杜靖棠反应,再做决定也不迟。这每步,你都要权衡好再下脚。”
阮陌臣得父亲授意,便顿觉安心不少,他又与阮富山谈几桩生意上事,话又要说到山穷水尽之时,阮富山学聪明,他知道跟阮陌臣说不出其他东西,便自觉起身要上楼去瞧鹦鹉。
哪知阮陌臣破天荒开话题:“爸爸,那个江…五弟就让你这喜欢。”
阮富山大感意外,他重又坐回来,与阮陌臣开起玩笑来:“你长得人高马大,韶矽可比你可爱多,你说喜欢不喜欢。”
阮陌臣重新点支雪茄,不冷不淡问道:“那是把他当兔爷供着,还是当儿子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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