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佟急忙应和:“没错没错,听见大门外有汽车声音,和老李小孙起跑出去看,真就看见有两辆军车开远,五少爷就站在大门口。”
阮陌臣瞥江韶矽眼:“那些人都是傻子,你说你是阮家五少爷他们就放,那你那些同学若说自己是谁家少爷,岂不也能逃过劫。”
江韶矽立即反驳:“可没有信口胡说,是留案底,查案底他们自然知道是谁。”
面对江韶矽公然回嘴,阮陌臣眼中闪过丝寒光,倒也没再说什。
阮富山只想听事情经过,而不愿他人随便质疑,把家里和气给生生破坏。于是便要为江韶矽说上几句话:“韶矽说也是有道理,留案底胡万七人自然是能查出来,况且韶矽也确实是阮家人。胡万七看着面子,放陌杨,那些士兵也许是考虑到阮家和他们司
糊涂,他想,若这孩子是自己亲生该有多好,那他定会更爱几分。
阮富山心有冲动,情不自禁唤声:“儿子。”
江韶矽侧过头来下意识应:“恩?父亲。”
阮富山颤抖着握住江韶矽手,江韶矽手心有层在煤场时留下来薄茧,比起其他地方柔滑,这里十分突兀,更昭示着他确实吃过些苦累。阮富山很是心疼摩挲着江韶矽手掌,哄小孩般说道:“儿子,再叫声爸爸,像你哥哥姐姐样。”
江韶矽犹豫许久,他对“爸爸”这个词很敏感,完全来自于他表姐丁秀儿,他直记得丁秀儿对他嘲笑,笑他土,城里孩子都叫“爸爸”,他叫“爹”,从那以后他对“爸爸”这个称呼甚至带着点恨,提到就条件反射般自卑。
阮富山脸期待,江韶矽张张嘴却没有发声,可阮富山看到嘴型便大喜过望,搂着江韶矽居然激动万分哭出来:“好孩子。”
阮陌杨瘸着腿架着拐挪到江韶矽房间,却在浴室门口瞧见这样幅光景,当即愕然不已:“爸爸,你怎啦。”
阮富山看看浴缸里江韶矽,又看到身后阮陌杨,这两个失而复得儿子,都是他心头肉,他在心里叹口气,还真是老,要就是这点儿亲情。
江韶矽人吃饭,桌前围圈人,众人对他如何归来充满好奇,江韶矽虽然累,可还不至于晕头胡说,他深知枪毙学生这事迟早要传出去,若编个其他谎话日后还要圆谎,不如如实相告,但他本能忽略江韶年这环。
他说:“和几个同学被带到矿场,他们要枪毙们,没别办法,只得告诉他们是阮家五少爷,再央求他们要见父亲,那些士兵听说父亲名字,心里可能有考量,就把放,是坐着他们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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