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定至死也不会忘记,在这个无风却满是肃杀之气夜晚,有个细瘦高挑目光如同利器男人满身血腥手持刺刀对他冷冷微笑,那笑容充满大局已定坚定和欲望,他听到那男人低沉而清晰说道:“就等这刻,剖开你喉咙,就等于剖开未来。”
刺刀沉稳而钝重插.进余北定喉管,寸寸有序下沉,刀刃侧,余北定甚至听到自己白骨劈裂声音,他怒睁双眼,在咽气那刹那他看到那男人眼中如火在烧,那是即将到手至高无上荣耀火焰。
江韶年抽出刺刀,果断割下余北定头颅,他宝贝似抱在怀里,这颗头颅代表他前程似锦,他终于有资格夺回他心里那个人。
江韶年队伍去时两千人,回时
手上,再三嘱咐:“你拿着这个,人是调,出事扛着,江老弟要是有命回来,叫他感谢今天假戏真做。”
唐小五有些激动,他颤巍巍握住那张调兵令:“定,定。”
在唐小五带三百人出动之后,韩苏人也齐聚堂,有人来报:“韩参谋,刚才有人抽三百人出去。”
韩苏十分警惕:“谁?”
那人犹犹豫豫说道:“李崇慕团长。”
韩苏觉得蹊跷,可并未多想,因为时间紧迫,他来不及:“那个疯子,司令这样惯着他!等到收拾江韶年,再回来跟他算总账!”
而江韶年此刻视死如归,带着他人立在军营里,股肃杀之意。后半夜,他带着兵绕小道儿去余北定大本营,不消片刻,炸弹齐飞,余北定指挥部硝烟弥漫。江韶年怕死,怕。他端着枪,能躲就躲,躲不就打,别人盲目向前冲,与敌军厮杀,可他目标只有余北定,杀余北定,比干掉万个余家军都管用。
余北定本人熬夜,正在军帐里跟参谋商量战事,以为今晚就是个无风平静之夜双方休战,哪知声巨响把他彻底炸清醒,胡万七来阴!
他在亲卫队簇拥下向后方撤退,流弹在他耳边擦过,三不五时就要扑倒在地,被炸起泥土泼他脸,他匆忙抹把脸,待到睁眼之时,他感到周身子弹在蹦,前方有人在对着他们机枪扫射。
夜色浓重,他看不清楚,这时,远处声爆炸,红光满天,他满眼赤红瞧到正对面不远处队满身污血如同地煞修罗胡家军,个个人神情悲壮,简直要和他同归于尽。余北定大叫声,回身就跑,亲卫队倒是死忠,形成堵围墙,余北定又撤回战场。双方子弹你来往,彼此紧逼之后,刺刀肉搏样样来,子弹穿膛刀尖捅肉声音在黑夜中清晰入耳,江韶年直奔余北定,他从死尸身上抽出把刺刀,步步逼近连滚带爬余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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