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过病情之后,江韶年搬把椅子坐在床边,如同前几日,长长久久而静默注视着床上那人。他抚过那人手,因着打太久点滴而冰凉皮肤,血管在薄薄表皮之下清晰可见,他轻轻点着那微微突起血管,竟时说不出自己内心最真切感受,他想着,你要醒,那双倔强眼眸里分得出日日夜夜对你埋下念想,你是要流泪,还是冷漠以对。
江韶年低下头去,双手交握抵在额头上,默默闭上眼睛,他真怕那人醒来之后副斩断三千情丝决绝模样,他居然紧张起来,仿佛眼前面对,事关他生死。
阮陌杨和阮陌寻外出吃饭还未归,阮富山趁着这个空档毫不犹豫开口:“江团长,阮某想与你商讨事。”
江韶年没有抬头,依旧紧闭双眼:“说吧。”
阮富山早已在心里打算好,此刻缓缓道来:“知道江团长直想要把令弟带回去,阮某恳求江团长,让他留在阮家。”
“烧是家房子,死是家人,这卢京城里有谁还要反对到家里去。”
胡万七瞠目结舌,只得转移目光,眼神刚刚扫到江韶年,就听得对方不急不缓说道:“兵是您拨给,随调遣。人为去死,外人有何异议。”
白眼翻,胡万七差点晕厥过去,这两人简直要气死他,他抖着手为自己顺气:“罢罢,他妈你们这俩小兔崽子真是长能耐。”
韩苏起身告辞:“司令,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些时候来陪您说话。”
江韶年紧跟其后:“也有些私事,司令,您保重,过几天来看您。”
江韶年这才睁开双眼,慢慢回过头来,目光不善:“你说什?”
阮富山倒不惧怕江韶年这副样子,他自有番道理:“不管你信与不信,阮某从未亏待过他,与韶矽之间,有份真真切切父子情,阮某不愿再看他被外人伤害,这次是他命硬,若当时迟上时半会儿,怕是要魂归西天,这切因谁而起你心知肚明,江团长处境阮某早已听说,韶矽跟你回去,免不要
出大门,江苏二人,个向左个向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跳上汽车直奔医院,江韶年不带兵卒,他头次害怕树大招风连累别人,归根结底还是为躺在病床上那人。
周佟正靠着走廊墙壁打瞌睡,待到江韶年从他身边走过时依然浑然不觉,阮富山正拿着块帕子给江韶矽擦额头,听到门响,以为是周佟来询问开饭时间,于是头也不回不耐烦驱赶:“别来烦,人刚睡着又要被你吵醒。”
江韶年顿觉眼前亮,急忙问道:“他醒过?”
阮富山大惊,回过头来沉默半晌,终是不情不愿点点头:“恩,这又刚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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